“就用遊戲裏的裝備衣服湊合湊合，不行嗎？剛進遊戲就換那麼高級的衣服，也用不上啊。”
很艱難地接受了他的反對，女孩不情願地又繞著他看了幾圈。
“好吧，那我們去裁縫鋪，還有武器鋪看看，你盡管挑想要的，錢我來付。”
哇啊，怎麼回事，剛才有一種不得了的傍上富婆的感覺。可是配合這位少女可愛的容貌，程昊楓又有點混亂。
“也不用吧，現在的裝備修修還可以用的。”
雖然劍是斷的，但還有小半攻擊力留著嘛……
“真的？你確定要用引導任務發的脆皮雪糕來對付油泥婆嗎，會斷的哦。”
“脆皮雪糕……”
程昊楓愣了愣，忽然停下翻看遊戲手冊的手，轉頭看向女孩。
“怎麼啦？”鈴鐺歪頭看他。
“你是不是玩過幻世界？”
雖然是問句，但程昊楓對自己的判斷很篤定。
脆皮雪糕是幻世界玩家常用的嘲諷語，用以形容耐久極爛碰到敵人還沒破防就自己爆裂的下品武器。因為幻世界裏武器斷裂的效果極其誇張，會從外部片片剝落，內部再爆炸開來，久而久之這個用詞也就莫名其妙地傳開了。
雖然其他遊戲可能也有類似的俗語，但是程昊楓就是對這女孩的語氣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嗯！是呀。怎麼會忽然問這個？”
果然，折耳鈴鐺非常開心地笑了。她本來就可愛，笑得這麼高興，簡直就像盛開的花朵，讓程昊楓覺得眼睛都被晃了下。
“脆皮雪糕嘛。”
“啊，對哦，是不是有點懷念？嘿，”女孩拉下帽子蓋住自己的眼睛，“幻世界玩得不好，我手慢，現在玩虛擬網遊就熟練多了。”
程昊楓忽然冒出了一個猜測，他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該不會二哥那公會裏……全是以前幻世界的老玩家吧？”
“你不知道嗎？我們公會的名字就叫【幻心不滅】啊，隻收以前玩過幻世界的人，所以公會不大，”折耳鈴鐺很吃驚地抬頭看他，“會長也是因為知道你以前帶過我做任務，才專門讓我來幫你的哦。人家很受歡迎的，特意分出時間來帶你，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玩了這麼久，真讓人傷心。”
程昊楓大感意外：“嗯？！真，真的？你以前是什麼ID？”
“搖搖夜曳，這麼寫，是弓手。人家的級別很低，大概你不記得吧。”
雖然鈴鐺還是軟綿綿地有問必答，可是感覺她情緒已經變得低落起來。
不過這次程昊楓倒是很淡定，因為他還真的記得這個名字。
“那個火焰三連弩總是慢放一秒的女弓手嘛，我記得。”他滿有把握地說道。
折耳從大帽子下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一眼，表情卻並不高興，反而鬧別扭地努努嘴：“原來是因為這種事記住我啊……”
“呃，不是說你操作差啦，每一下都慢，也挺厲害啊，我都能記得時間間隔了。那是打紅山豬的時候吧？你放三箭，卡一下，豬往前跑撞我一次，特有節奏感。當時我都哼起歌了呢。”
程昊楓說著說著，發現自己這是越抹越黑。
隨著他說話變多，折耳鈴鐺的表情也越來越冷，最後尾巴一甩，幹脆不再看他，繼續往前自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