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和埃德加才來總寨沒幾天,現在又得回去了,似乎他們來這裏就隻為了幫高飛一個小忙,還弄得一身是抓傷。總寨條件要比其他地方好許多,兩人本想多呆一段時間,以便更快更好地修煉,這樣一來計劃就泡湯了,因而表情都有些難看。
高飛瞧在眼裏,說道:“你們留在這兒吧,我一個人回去。”
兩人卻是齊齊搖頭。古斯塔夫道:“山長叮囑過,要我們盡力配合你。”埃德加想了想,也釋懷道:“大長老說,修習有很多種方式。我覺得,跟著你也是一種修習。”
高飛左右瞅了瞅,“你們這叫配合呢,還是叫跟隨?”可不是麼,兩人一左一右挾住他,估計稱為劫持更妥當一些,“我又不會逃跑,再說我也不是罪犯。”
兩人有些尷尬,可手上卻還是不肯放鬆。埃德加訕笑一聲,說道:“我們剛才覺得,你可能會跟著馬車跑,所以……”
高飛無語,隨即想到他們肯定是看到山坡上那一幕了,否則絕無可能這樣不著調。埃德加勸解道:“你畢竟是狂暴人,她則是羅蘭的公主,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嘛!就算以後要娶妻生子,也得娶咱們狂暴族的女人……”
古斯塔夫在一旁幫腔道:“對啊對啊,咱們狂暴族的女人溫柔賢慧,勤儉持家,而且還不會像她那樣,瘦得一掐就斷。”
埃德加不住點頭,又接著道:“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關鍵還是看人品。她那兩名侍女如此恐怖,可見她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估計呀,你也是被迫才……可這真沒什麼好辦法,她是公主,身份尊貴,你如果像我們這樣反抗的話,肯定會惹一身的麻煩,真是苦了你了……”
兩人越說越不堪,高飛實在聽不下去了,“閉嘴!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事情根本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
古斯塔夫一聲歎息,拍拍高飛肩頭,“你有苦衷,我理解你。男人嘛,有時候是應該做出一點犧牲,再去追究就沒意思了,還是做正事要緊。”說著向埃德加使個眼色,埃德加會意地一點頭,兩人挾住高飛就走。
“理解我?你理解我什麼了?”高飛被兩名狂暴戰士挾持,又不能運用爆發點能量,一時竟脫身不得,“喂!你們幹什麼?我又不會逃跑……”
兩人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隻是緊緊拽住高飛,急急而行,像是在對待一個要扭送到警察局的賊。高飛哭笑不得,隻是在想:“這兩個夯貨!到底理解我什麼了?……”
等回到住處,兩人才放開手,當即又配合無間,古斯塔夫堵住門,埃德加則負責收拾東西。高飛負著手站在一旁,反倒無事可做。
“我說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啊,再這樣我可要發飆了。”高飛實在搞不懂兩人為啥要將他看得這麼緊,禁不住大聲抗議,語帶威脅。
兩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預想高飛發飆會是什麼狀況,又見到高飛不陰不陽的表情,心中難免有些發毛。末了埃德加舔舔嘴唇,老老實實地說道:“昨天我和古斯塔夫商議過了,認為你會和公主私奔。”
“什麼?私奔?”高飛一雙眼頓時瞪得滾圓。
“我們是這樣想的,”古斯塔夫接上了話,“前輩們都說過,狂暴人要重信守諾,如果你吻了哪位姑娘,你就一定要娶她。毫無疑問,你是守諾的人,所以你應該會娶公主,可我們這裏條件不好,公主一定不肯留下來,那樣的話,你就會隨她而去,做那羅蘭的駙馬。”
高飛正想申辯,埃德加又道:“但是我們不想失去你,山長又囑咐我們,一定要好好協助你做正事,所以不得不強行把你留下來。”
“你們……”高飛剛說了一個詞,又被古斯塔夫打斷,他有些慚愧地說道:“高飛,你要原諒我們,畢竟我們是狂暴人,得首先服從山長下達的命令。至於你和公主的事,我們隻能抱歉了。”
埃德加見高飛臉色已泛紫,連忙安慰道:“我們考慮過,你還是可以信守承諾的。你是大智者,肯定有辦法把公主爭取到我們這裏來,這樣你即能夠娶到她,又不會離開我們,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高飛哪還能說得出話來,隻一屁股坐在床板上,以頭撞牆。兩人看得大驚,慘然道:“你別這樣啊!我們會想辦法補救的,大不了下次真的獻身,我們豁出去了!”
高飛咚咚咚撞了幾下,又深吸兩口氣,終於緩緩站起,“我發現很難用詞語來形容你們兩個,保留好你們的童貞吧,你們未來的老婆需要它們。”他用力地揮揮手,“收拾好東西,我們走。”
“去哪兒?”兩人對視一眼,忐忑地問。
“回家!”高飛一聲大喝,聲震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