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回了住處一趟,沒有見到古斯塔夫、埃德加和那兩個女仆,四下一打聽,才知他們已經出了總寨。
“危險啊!”高飛暗道:“這兩個傻瓜不會真的獻身吧?”玩笑說讓他們為兄弟獻身,隻不過是讓他們想辦法拖住兩個燈泡,在高飛印象裏,這兩人還是不折不扣的純情處男呢。可是寨外那麼大地方,要到哪兒去找?
“這樣等著不是辦法,必須要有所行動。”高飛盡快配好了藥,又急忙趕到了大屋,但在門外又停了下來。該怎麼和海倫娜說呢?算了,這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讓她安心睡吧。
門沒有上鎖,高飛躡手躡腳進了屋,把藥放在了桌上。正要轉身出門,想想好像忘了什麼事,當下拿出一張自製的紙,寫上了詳盡的醫囑。又怕她看不見,再拿出一個木盒裝了藥,將那張紙壓在了下麵。
做好這些事,高飛回頭看了海倫娜一眼,見她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和,臉色也紅潤了許多。他這才放下了心,又躡手躡腳走到了門口,正要開門出去,就聽到了海倫娜的聲音:“高飛,你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
高飛直起腰來,轉過了身,見海倫娜一雙大眼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滿是捉挾和好奇的神色。高飛幹咳一聲,“我以為你睡著了,不想吵醒你。”
海倫娜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事要急著辦?”
“沒有……”高飛還想否認一下,可見到海倫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瞞不住了,“好吧,我坦白。”當下把古斯塔夫、埃德加和自己的關係講明,又說到他們從小到大還沒碰過女人,很擔心他們就此“被害”……
海倫娜哈哈大笑,拿著被褥又拍又打,等笑得夠了,這才收聲道:“我那兩名女侍可不是什麼矜持的人,你那兩位朋友倒是真的可能‘被害’,你要去救他們麼?”
“那當然,”高飛再觀察了一下海倫娜的氣色,有些猶豫地說道:“不過,我又擔心你的傷有什麼反覆……”
“你去吧,我感覺好多了。”海倫娜活動了一下四肢,見高飛還在擔心,又強調道:“真的好多了,不信我們再來比試一場,我一定能打敗你。”
高飛搖搖頭,“不行,我這一出去,可能要很晚才回來,不守在你旁邊我不放心。”
海倫娜心中一甜,不吭氣了。她又想了想,讓高飛心不在焉地陪在旁邊也不是辦法,於是出了個主意,“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出去找。”
高飛皺了皺眉,“你可以麼?可能會走很長的路。”
“當然可以,你不是說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海倫娜下了床,原地跳了兩下,“你看,我行動沒有問題,再說這幾天都躺著,我都快生鏽了。”
海倫娜發育良好,現在又穿得很少,這麼蹦兩下胸前就是一片洶湧,高飛看得鼻血都快下來了,連忙說道:“好,好,我們就一起去,不過你不能運功,我們隻能慢慢走……還有,衣服要穿多一點,外麵涼。”
“我早就習慣啦!”海倫娜穿上鞋,隻披了一條紗巾在身上,“在我的家鄉,四季都是冰天雪地,你們這裏已經很溫暖了。”
“不行!至少得多穿一件外套!我看那天你穿的那件紫袍就很好。”高飛回過頭去,不再看她,“照我說的做,不然不許出門。”
海倫娜此刻完全忘了自己公主的身份,不服氣地嘟著嘴,再向著高飛的後腦勺伸了一下舌頭,“好吧,我的醫師大人。你等會兒,我去穿衣服。”
高飛伸手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這小姑娘居然是公主,生在宮廷,長在宮廷,卻是什麼也不懂,或者說,純潔?要知道,宮廷都是穢亂不堪的,這裏可不像中國的古代,有這樣那樣的禮法可約束……難道那羅蘭的王宮與眾不同,是真正的高雅潔靜之地?
海倫娜不一會兒就穿了紫袍出來,身上卻仍是什麼裝飾也沒有。高飛問道:“在羅蘭,公主出行不需要盛裝打扮嗎?”
“可這裏是維肯。我不喜歡打扮,又累贅又麻煩,還是這樣才舒服。”海倫娜說著,挽上了高飛的胳膊。
高飛定定地看著自己臂彎裏的她的手,“這樣……這樣會不會太親密了點?”
海倫娜把下巴一揚,“我是公主,我高興挽誰就挽誰,哪個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