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咧嘴一笑,“他不會不高興的……”
高飛打住他,“反正你不要叫我老師,不然我就收回前麵的話。”
“那……那好!我還是叫您大智者吧。”
“隨你。大智者也好,高飛也罷,不過是個名號而已。”高飛站起身來,“你也起來吧,我又不是國王,不需要行這種禮。”
巫醫喜氣洋洋地站了起來,“謝謝大智者!您不在的時候,我會好好照顧山長的!”
高飛想起古斯塔夫整天被掀來掀去的情形,又想到這一幕將要發生在文森特身上,不由得暗自發笑,他抿緊嘴向巫醫點點頭,轉身出了屋。
這一晚真是累得夠戧,什麼事全都堆到一塊兒。瑪玟襲擊、神秘人來訪、給文森特做手術,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已經蒙蒙亮了。高飛的體力還沒有恢複,於是上午的訓練他就沒參加,反正偷懶的名聲已經坐實了,別人再怎麼說也無所謂。
趁上午休息的工夫,高飛找到起作用的第二個門閂——第七個堿基對,之後又進腦域空間,強迫極不樂意的極度深寒,一同把身體的第七個堿基對全部修改了一遍。
中午時分,高飛精神煥發地醒過來,喝了一碗血腥草,這就趕往訓練場,開始更大強度的訓練。
埃德加換了一對較小的實心鐵錘。鐵的密度遠高於岩石,這對鐵錘雖小,但重量是石錘的三倍有餘,埃德加掄得異常吃力,動作慢得仿似老黃牛拉破車。
古斯塔夫看得直打嗬欠,連嘲笑他的興致都沒了,見高飛過來,連忙又坐在地上,繼續邊扳手指邊畫圈。
高飛和他們略一點頭,用厚布裹了手,將石杵用腿彎夾住,然後倒立起來,開始用雙手行走。這絕對是一個高難度動作,不但鍛煉上肢的力量,而且鍛煉全身的平衡能力,“走”了不多時,石杵從高飛腿彎處掉下來好幾次。
高飛愈挫愈勇,掉下幾次他就重來幾次,漸漸掌握了其中的竅門,到了後來,他能夾著石杵,保持倒立的姿勢“走”完全場。
進步是一點一滴的,也是紮實而有效的,高飛越“走”心情就越好,隨後他又突發奇想,在用手行走的過程中,彎下肘部,用力推地,希望能讓身體“跳”起來。這像是倒立的俯臥撐,又像是用手做蛙跳,對上肢的力量要求遠遠超過了臥推。
高飛做了幾次,都沒能“跳”起來,還差點被石杵砸到了頭。於是他先放下石杵,不帶負重地“倒跳”幾次,找到了平衡力量的點,之後再重新夾住石杵,肘部彎直幾下後,來了記漂亮的負重“倒跳”。
這“倒跳”的高度很低,不過十厘米左右,但高飛仍然十分欣喜,這進步對他來隻能用神速來形容了,還記得不久前,他甚至連俯臥撐都做不了幾個。心情激動的高飛不斷重複著這個動作,從中午一直持續到傍晚,一刻也沒有停過,到了最後,整個人又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高飛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喘粗氣,心道:“看看,看看!我有多勤奮,怎麼老有人認為我喜歡偷懶呢?”
不多時,若拉又來送晚飯了。她手上還是提著兩個籃子,不同的是,肩上多了兩個大包裹。她把吃食給三人分發完畢,笑眯眯地望著高飛,連連催促他快吃。
埃德加在一旁不滿意了,“媽,你怎麼不催我快吃?”
“你還用催嗎?就你吃得最多。”若拉白了他一眼,繼續笑眯眯地望著高飛。
“哼,偏心!”埃德加嘟囔了一句,撈得更快了。
一旁的古斯塔夫筷子還用得不熟,眼見大肉一塊接一塊地消失,連忙按住埃德加的手,“你搶什麼搶?給我……給高飛留點。”
埃德加把滿嘴的食物先咽了下去,然後張著一張油嘴說道:“你整天呆著不動,能吃多少?至於高飛,他就跟小貓似的,吃得更少。我這兩天練得勤,不多吃點明天就沒力氣了。”
話一說完,埃德加把手掙脫出來,繼續朝著大肉猛夾。
古斯塔夫急了,一把抓起肉碗就往嘴裏倒。沒倒幾下,餘下的肉就全進了他的嘴,殘湯剩油從他的下巴淋了下去,把整片衣襟敷得亂七八糟。
埃德加舉著一雙筷子,目瞪口呆地望著古斯塔夫,半晌說不出話來。末了他終於回過了神,把筷子一扔,兩手掐住了古斯塔夫的脖子,“我的肉,你還我的肉!”
高飛也驚呆了,半晌才咂咂嘴,放下筷子,再伸手扶住了額頭。對這對活寶,他實在是無語得很。
若拉卻對另兩人不管不顧,見高飛放下了筷子,便問:“你吃完了麼?”
高飛“嗯”了一聲,把嘴裏剩餘的東西咽了下去。
若拉從肩上解下了那兩個大包裹,輕輕拍了拍,再神神秘秘地說道:“給你看樣東西,猜猜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