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命名突然想起了小骨頭。心想自己當初被灰溜溜地從小骨頭體內趕了出來,現在自己已經無所不能了,是應該回去報一下仇了。
於是命名回到原來的地方,那條骨蛇還靜靜的盤在那裏,隻是由原來的灰白色變成了暗紅色,準確的講是血紅色和黑色兩種顏色不停地在變幻著,又互相摻雜著。
命名毫不遲疑地進入骨蛇體內,雖然那股混合波動這些天來從四周空間那股奇特的波動處獲得了很多能量,變得強大了許多。但在此時的命名眼裏,隻是小菜一碟而已。不費吹灰之力,命名便收服了那股混合波動,使之成為自己思感的一部分。
但命名並沒有完全同化它,還讓它保持著自己特有的波動規律。因為命名很好奇,想看一下這股混合波動最終能夠發展成什麼樣。
就這樣,命名忽而呆在小骨頭的體內,忽而遨遊在天地之間。漸漸地,命名失去了新鮮感,感到原來“神”是這樣的無聊,這樣的寂寞,生活是這樣的無趣。他懷念起以前和朋友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日,懷念起和“傲字四傑”以及二姐妹並肩戰鬥的日,甚至懷念起那個害得他被老板扣掉獎金的小秘書來了(可他並沒有懷念他的老板)。
命名突然想到自己隻當了沒多長時間的“神”就已經覺得無聊透頂,那些活了幾千年幾萬年的神又該如何呢?怪不得傳說神總是將人類當做玩偶,隻顧自己玩的高興,絲毫不顧及人類的感受與死活。
命名想起自己以前水淹蟻窩、火燒蜂巢,活捉一隻蚊拔掉了它的長長的口器,然後再讓它飛走;逮住一隻螞蚱,扭斷了它的兩條後腿看看它光憑翅膀還能不能再飛起來……這一切的種種都不是出於一時無聊才那樣做的嗎?那時的自己在那些弱小的生命眼裏是不是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神靈呢?
想到此處命名不禁深深的感歎,當一個神難,當一個善良的神更難,當一個象自己一樣善良、年少有為、前途無量的神更是難上加難啊。
於是命名不再四處遊蕩了,每日裏呆在小骨頭體內,大多數的時候都陷入沉思當,思索生命的意義、揣摩能量的運用和轉化,不知又過了多久,命名心裏有了一絲絲的明悟。
正當命名有了一絲的明悟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我’回來了!”
命名在心內大喊,立時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直愣愣地站在那裏。命名的思感立刻向“自己”湧去,“嗡”的一聲,命名感覺回到了“自己”體內。
命名的思感一回到體內,就覺查到自己體內有著一股和四周空間那股奇特的波動相似的能量波動,而且異常強大,命名險些就被它控製住了!
命名急忙調動係統的能量和它相抗衡,勉強抵擋得住對方的侵蝕。好在這股能量現在是無源之水,而命名卻有著整個係統源源不斷的。最終命名成功的控製住了這股能量,並將它和自己的思感以及從係統調來的那部分能量融合為了一體。
可命名突然發現,自己出不去了!自己的思感不能再離開自己的身體進入係統主機了!自己不能向以前那樣在“夢迷空間”自由馳騁了!自己又從“神”變成了人!
命名現在已經沒有心思想那麼多了,他現在根本不在意為什麼自己又從“神”變成了人,以及自己還能不能再變為“神”,他隻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又擁有了自己的身體,他又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了!
命名擔心再發生其它什麼意外,匆匆忙忙把小骨頭召回儲物空間,然後急忙下了線。立刻摘下遊戲頭盔扔的遠遠的。頗有些後怕地看著那個頭盔,生怕裏麵跟出來一個什麼可怕東西。
命名覺得自己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不同,又說不出來不同到底在什麼地方,好像有一點耳聰目明的感覺,但又不能確定。
突然,命名聽見自己的臥室裏傳來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難道有賊?命名顧不得再琢磨自己和以前有沒有不同,順手掂起了放在一邊的臂力器,躡手躡腳的走向臥室。看見一個人正打開自己的衣櫃,伸了半個身在裏麵翻找著。命名舉起了臂力器,擺好了姿勢,猛地大喊了一聲,“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