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閉關!所以隻有我來守,但也無需多久,再有二十三日,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端木羽淡淡地道,目光望向遠方,過去三日的時間,在他們這處營地周圍居住的其他修行者已經完全撤離出去,結果在周圍三十裏範圍內,竟是形成了一個空蕩的區域,不用說,接下來就將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惡戰,雖然不至於有星蘊境界的高手加入,但也絕對不會輕鬆!
而落鳳城方麵是完全默許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對於此,柳櫟或許還有些憤怒,認為這些自詡為正道修行者的嘴臉實在可惡,這也是她為什麼決定此戰之後若還有命在,就再也不回落星宗的根本原因,原來,真相是如此殘酷,在利益麵前,什麼正道,什麼邪修,完全是一丘之貉!
端木羽倒是始終泰然,一麵平靜地觀察著三十裏之外不斷增加的重重人影,一麵悠閑地握著一塊未經雕鑿的上品玉石,製作著各種玉符,現在他也不顧不得太多了,對方那個幕後黑手這一次是擺明了想要把他們趕盡殺絕,或許掌握著三座傳承石碑的寧之彤或許還能被生擒,但那後果會更慘,所以,不客氣地說,這還是他重新擺正位置,以一個人類存在以來,第一次的全力備戰。
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會有多麼慘烈,但越是如此,他心中深處,就越發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興奮感覺在跳動,那是嗜血的瘋狂!
當端木羽將手中多餘的玉石全部製作成帶有鳳凰翎羽印記的玉符之後。一種沉重的壓力開始從四麵八方籠罩過來。
“端木,不好了,那些混蛋在布置陣法。而且還似乎是大型的殺陣,完全籠罩天空與地麵,讓我出去廝殺一番吧,不能讓他們把這陣法完成,不然的話,接下來我們可就等於沒有了天時地利!”柳櫟此刻大驚道,她也想過對方會有多麼無恥。但沒有想到竟是這般無恥,直接在三十裏之外,布置超大型的陣法禁製。如此一來,不但供應給這處營地的天地靈氣被斷絕,這方圓三十裏範圍之內的天時地利也將完全被他們給控製住。
比如說,他們想刮風就刮風。想下雨就下雨。想把這陣法裏麵變成一片汪洋,一座火爐,或者是一座冰窟,都是輕而易舉!
最重要的是,在這超級陣法禁製之內戰鬥,對方所有人都會獲得不菲的好處加成,所有釋放的攻擊都會被大幅增強,反之。端木羽他們卻是要處處受製,如此一來。他們豈還有好果子吃?
端木羽也很意外,他還真的沒有料到,對方居然動用了這般巨大的手筆,之前他就注意到,圍攻他們的修行者數量已經增加到兩三百人,如今若是再加上這座超級陣法禁製,就更了不得了。
“無妨,柳師姐,我們靜觀其變即可,這樣一座超級陣法,沒有十幾日的時間,是無法布置成功的,而且,此時他們人數頗多,並且布置好各種小型陣法,說不定正等著我們前去衝陣,此舉殊為不智!”
“可是,難道就任由他們把這樣一座超級陣法布置完成?一旦這陣法完成,我們可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在陣法被人操控的情況下,就算是你的飛羽劍,也絕對衝不出去的!”柳櫟沉聲道,她是看得很清楚。
“不,衝得出去,但是,我們現在需要的,恰恰是時間而已,時間拖延的越久,對我們就越有利,我還真的擔心對方會以人海戰術,日夜不停地展開攻擊呢,那才是我們的弱點。”端木羽笑著安慰道,神情愉悅,是的,他沒法不輕鬆,對方那幕後黑手大概是因為吃到了苦頭,這一次居然痛定思痛,想步步為營,務求穩固,但卻殊不知,端木羽這一方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
柳櫟雖是不解端木羽哪裏來的信心,但她對於端木羽還是很信任的,更何況如今她就是抱著必死之心前來的,當下也不再多言,便聽從端木羽的吩咐,隱身於大黑所開拓出來的巨大堡壘之中。
這幾日時間裏,大黑可是一點都沒有停歇,它自然能夠感受到那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覺,因此自端木羽與那無極門方直一戰後,它就不斷加固整個營地的堡壘,再由風舞幫忙在上麵刻印防禦陣法,如今絕對當得上是固若金湯,連飛羽劍一時間,都別想輕易破壞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雙方都是沒有接戰,端木羽坐視那超級陣法一日一日地被布置出來,而對方那幕後黑手也隱忍著,沒有派人出來挑釁。
但是,情形卻是越來越不容樂觀,因為端木羽發現,這布置這超級陣法的人,應該正是呂仲譙的那位堪稱陣法天才的師兄,此人所布置的陣法有多麼厲害,當日他們在域外就已經領教過,這點倒也沒有什麼,關鍵的問題是,這說明了呂仲譙似乎是與無極門的方直張掖等人聯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