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正式嫁入齊府的第一天,得去給長輩們敬茶請安,可得早一些才好。不然,若是讓長輩們等著她,可就成了笑話了。
沈宜晴深呼吸幾口氣,輕輕的推開齊簫。齊簫雖然睡的很熟,可卻摟的緊緊的,壓根推不動。再推……結果,齊簫醒了。
“早!”齊簫睡眼惺忪的親了沈宜晴紅紅的臉頰一口,然後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一大早醒來就有佳人在抱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好啊!
沈宜晴微微側過頭,不敢看齊簫光溜溜的胸膛:“該起身了。”
齊簫探頭往外看了一眼,然後低低笑了一笑:“這麼早起床做什麼,再睡會兒。”說著,手已經不規矩的亂動起來。
睡了一夜,體力和精神都恢複了,正好做點晨起運動什麼的。
沈宜晴嚇了一跳,死死的扯著齊簫的大手:“別……別搗亂了。今天是我嫁過來的第一天,得去向長輩們敬茶呢!若是起的遲了,今後可就沒臉見人了。”若是任由齊簫胡鬧,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呢!
齊簫不情願的應了。
沈宜晴趁機要求:“你先轉過去,等我穿好了衣服你再起身。”
齊簫不樂意了,抗議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幹嘛還讓我避開。”他正興致勃勃的等著欣賞美人穿衣呢!
沈宜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腰間重重的擰了一把:“快些轉過去,不準看。”
話語倒是頗有些氣勢,隻是此刻的她發絲散亂雙眸如星般閃亮,讓人心裏癢癢的。再一想到白皙的脖頸下是光溜溜的,齊簫哪裏還能按捺的住,猛的翻身壓住她,狠狠的吻了一通。上下其手揉捏的她嬌喘籲籲,在徹底控製不住自己之前,才放過了她。果然乖乖的轉過身去。
沈宜晴瞪著他的後背,正待說什麼,就聽齊簫賊兮兮的笑聲傳來:“怎麼還不穿衣服,是不是要我幫忙?”
“不要,你不準轉過來偷看。”沈宜晴嬌嗔一聲,連忙起身下床,將散落四處的衣服撿起。
之前沒曾細看,現在一低頭,才發現身上到處是歡愛後留下的點點痕跡。沈宜晴不敢再多看,忙穿了最貼身的衣物。
齊簫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心裏癢的不得了。口中不停的調笑道:“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沈宜晴不理他,隔著門輕聲喊道:“許媽媽在麼?”
許媽媽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小姐,老奴早已將衣物備下了,要不要現在就送進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宜晴心下稍安:“稍等片刻!”說著,便低聲催促道:“齊簫,你快些起床穿些衣服。”他這副光溜溜的樣子被丫鬟婆子們看見了,可真是丟死了。
齊簫精神抖擻的應了一聲,很自然的掀開被褥大喇喇的下了床。
沈宜晴冷不丁的看到了那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東西,立刻轉過了頭去,臉似火燒一般:“你…...你耍流氓!”
齊簫低頭看一眼,聳聳肩笑道:“這可不是我成心要耍流氓,還不是都怪你。要是剛才你肯……”
沈宜晴啐了他一口:“快些穿衣服,別廢話了。”嬌羞的話語中已經隱隱的透露出了羞惱。這個齊簫,說話從來沒個分寸。要是隨著他的性子,還不知要說些什麼沒羞沒臊的話來呢!
齊簫知道她臉皮薄,怕真的惹惱了她,嘻嘻一笑,果然不再多說,利落的穿起了單衣。
過了片刻,沈宜晴臉頰上的熱度稍稍褪去,揚聲喊了許媽媽進來。
門一開,許媽媽笑盈盈的捧了嶄新的衣物進來,蘭初也笑眯眯的進來伺候沈宜晴梳洗。另有兩個陌生的婆子,笑著到床上取了那方元帕,見上麵落紅點點,俱是滿臉笑容的出了屋子,估摸著是去向袁氏複命去了。
齊簫從來不習慣有人貼身伺候自己穿衣,在語桐捧了衣服過來時,很自然的接了過去,利落的穿好。然後親熱的湊了過去:“晴兒,你穿這身衣服真漂亮。”
沈宜晴平日裏愛穿素淨的衣物。不過,出嫁之前備下的衣物倒是鮮亮的居多。此刻身上便穿了件銀紅色的春衫,配著湖水綠的曳地長裙,說不出的嬌豔動人。
聽著齊簫由衷的讚歎,沈宜晴抿唇輕笑,心情陡然好了起來。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還有什麼比心上人的稱讚更令人歡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