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簫滿臉期盼的看向袁氏,眼裏盡是哀求之色。
袁氏對這樣的目光幾乎毫無抵抗力,心早已軟了。猶豫著拿不定主意。
方氏在一旁笑著接口:“簫哥兒喜歡,就留下來住幾日好了。正好遠嫁杭州的二姐就要帶著耀哥兒回京城來了,讓孩子們在一起聚一聚熱鬧熱鬧也好。”
袁氏無奈的點頭應了:“也罷,我待會兒就跟蕙娘說一聲去。”
齊簫立刻一把摟住袁氏歡呼起來。
袁氏口中笑罵兒子跳脫淘氣,眼裏卻滿是疼愛和笑意。
待吃午飯之際,袁氏笑著對齊氏說起了此事:“……這孩子真是被我慣壞了,誒!隻得在府上打擾幾天了。”
齊氏笑吟吟的說道:“大嫂這麼說可真是太見外了。莫說是住幾天,就算簫哥兒想來住個一年半載的也沒問題。隻怕大嫂會舍不得呢!”齊簫就是袁氏的心頭寶貝,寵溺之程度令人咋舌,齊氏對此自然一清二楚。
袁氏也跟著嗬嗬一笑。此事就算定了下來。
待到了下午,袁氏便領著齊欣等人回府,隻留下了齊簫。
臨行前,袁氏不放心,不知叮囑了多少次:“簫哥兒,你在沈府不得放肆淘氣,不得和表哥表姐們鬧別扭。更不能……”不多不多,才叮囑了小半個時辰罷了。
圍觀的眾人早已樂不可支,一起看熱鬧。若雲夾在人群裏,邊看邊笑。
齊簫無奈的一一點頭應了:“好好好,是是是,我一定不淘氣不調皮,一定聽話。母親,你再不上馬車,天就要黑了。”誒,太過受關注寵愛也是一種困擾啊!
袁氏歎了口氣,又轉向齊簫的貼身小廝:“小柱子,你給我聽好了。好好伺候少爺,不得有所怠慢。若是少爺有個什麼差池,我定剝了你的皮。”
十四歲的小柱子唯唯諾諾的應了。心裏卻在暗暗叫苦,少爺一向鬼點子最多,平日裏一個院子的下人都應付不來。他一個人怎麼能伺候的來嘛!更不敢保證毫無差池了。幾乎可以想見幾天後自己被袁氏訓的灰頭土臉的情景了……
袁氏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總算走了。
齊簫頓時鬆了口氣,笑嘻嘻的一把摟住身邊的沈奕軒:“表哥,這幾天我可要叨擾一番了。”齊簫和沈奕軒年齡一般大,隻相差短短的幾十天,倒是比別人更親熱些。
沈奕軒痛快的點頭應了:“沒問題,想住多久住多久。”一想到院子裏多了個人住多了份熱鬧,沈奕軒便眉開眼笑高興之極。
沈奕鳴不願意和方氏等人住一起,因此一直和沈奕文住一個院子。每天同進同出同吃同住有說有笑,別提多親熱了。沈奕軒早就看著眼熱,因此對齊簫的到來是無比的歡迎。
齊氏笑著走了過來:“簫哥兒,在這兒別拘束,當成和自己的家一樣即可。缺什麼隻管對下人吩咐。”
齊簫嘴甜如蜜:“姑姑待我真是好。”說著,故意做出了一個心花怒放的陶醉表情。
齊氏莞爾一笑,娘家隻有這麼一個嫡出的侄兒,她哪裏能不心疼?
到了晚上,齊氏招呼了齊簫到自己院子裏吃飯。沈奕文沈奕軒自然都來作陪,沈宜蓮四姐妹也都一一列席。
沈霖也在場,笑著上下打量齊簫幾眼,讚道:“簫哥兒這些日子身子似乎結實了不少呢!”以前的齊簫是個令人頭痛的淘氣包,身子骨卻不算特別硬朗。現在看來,卻多了份英朗。眉宇間生氣勃勃,分外的耀目。
齊簫對著沈霖卻不敢太過隨意,恭敬的答道:“多謝姑父誇讚。”
齊氏笑著說道:“老爺,你別小覷了簫哥兒。聽大嫂說,他每天都早早起床跑步鍛煉身體。據說繞著齊府跑上兩圈也是臉不紅氣不喘呢!”
沈霖頓時來了興致:“哦?說來聽聽!”
沈奕軒搶著插嘴:“還有還有,簫表弟院子裏還吊了個高高的沙袋,每天踢來踢去鍛煉腿力腰力呢!”
沈霖笑著瞄了沈奕軒一眼:“這麼說來,你院子裏的那個古怪東西就是學了簫哥兒的主意麼?”
沈奕軒嘻嘻一笑,點了點頭。自從上次從齊府回來之後,他便念念不忘沙袋,硬是指揮著下人也在院子裏做了一個。沈奕文和沈奕鳴常到他院子裏玩耍,沒想到,連父親沈霖也知道了此事。
沈霖讚許的衝齊簫點點頭,毫不吝嗇讚賞。雖然和齊禮兩人政見不合,不過,在孩子麵前沒必要表現出來。
這點風度,沈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