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達!”
“這個惡魔!”
“他怎麼能夠來這方宇宙?”
反映遲滯的修者恐慌起來。
多年來,乾達就像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
每個生靈都處於高度緊張之中,時刻防備著乾達煉化宇宙。
煉化宇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是說煉化就煉化,因此雖然情況危急,,倒是看不見摸不著,可以說如今生活在這裏的修者沒有一個見過乾達。
現在乾達突然降臨,如何不令他們震驚恐慌?
所有修者齊刷刷地看向陸羽,尤其是年輕的那些修者。
此刻他們仍舊在享用陸羽提供的靈酒以及靈珍,修為長足提升。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這一點,隻記得乾達要陸羽前往,否則每一日都將屠掉一個種族。
目光如刀子,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那種迫切的希望,還是準確無誤地傳達了出來,甚至具有一定的強迫性。
好像意思說:對不起了,乾達選中了你,隻能犧牲掉你了。
“別忘了陸羽是唯一有希望戰勝乾達之人,他剛剛還幫你們修行,為你們提供了大量罕見的奇珍,你們現在如此,難道不覺得有愧嗎?”波旬的聲音很冷,沒有絲毫的感情。
中央自在天魔,乃是天魔,能夠讓天魔覺得心寒的事,可以想象會是多麼嚴重。
桑老、細腰的女子臉上閃過慚愧之色,收回了目光。
大部分年輕後輩想到陸羽剛才的所做所為,也慚愧了起來。
卻還有部分後輩,目光灼灼地盯著陸羽,絲毫不懼波旬的質問,道:
“我們不會忘記他給我們的恩德,可現在沒有辦法,乾達指明了要他,如果他現在不前往,就會有更多的生靈死去,如果能夠犧牲他一個,換得更多人的存活,我認為他應該主動前往。即使他以後犧牲了,我們也會為他立廟,供奉他,感念他的恩德。”
“那也應該是他自己主動!”
“而不是你們這樣逼著他做選擇!”
“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報恩的嗎?”
波旬幾乎脫離了憤怒,滾滾魔氣散發。
原本已經神魔慢慢相融的他,如今又露出魔性的一麵。
因為,這些修者的言行舉止,讓波旬憤怒,又一次引發了他的負麵情緒,讓本已經融合的神性與魔性失去平衡。
眾修被波旬的氣勢震住。
隨後更多的指責如洪水一樣襲來。
“惡魔!”
“原來他是惡魔!”
“難怪他不願意主動前往!”
“竟然他已經與惡魔勾結,早就變得自私起來。”
“他如此大度地提供靈珍,我單純地以為真的是他心胸廣闊,現在看來定然有不可告人的改密,要圖謀什麼!”
陸羽成眾矢之的,成為眾修唾罵的對象。
一個個得到陸羽幫助的年輕修者,好似與陸羽有滅家之恨。
也隻有桑老與細腰的女子還保持著平靜,但他們看向陸羽的眼睛,也充滿了質問,想要陸羽給一個說法,為何與惡魔在一起。
“沒錯,我就是惡魔!”
波旬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