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毒！”
陸羽冷冷地望著這方慕白。
雖則看似瀟灑，實則乃是虎狼之輩。
很明顯，人皇離開後，這方慕白不知施展了何等手段，已經控製了絕大多數長老，並且請回了之前與人皇結下深仇的罪人，如秦三。最後眾口鑠金之下，製定了人皇的大罪，而且雷霆手段滅了人皇一脈，一個不留。
但這些不過是猜測，尤其是眾長老已經被控製，想要找到證據卻是極難。
“你口口聲聲說人皇犯下重罪，敢問到底是何重罪？”陸羽冷聲問。
“別的不說，隻一條就足以讓他背負千古罵名。”方慕白道：“當年人族得洛德祖神庇護，才最終得以保全。這重九竟然違背洛德祖神當年的初衷，竟然想要人族參與這次無量量劫，這豈不是置人族於不義？”
“你怎知這不是機會？”陸凡問。
“機會？”方慕白冷笑，“洛德祖神五德之體，誕生於混沌之中，如此強勢，都未能帶人族崛起。這重九比之於洛德祖神如何？這是什麼機會？”
“洛德祖神都做不到的事，憑他能夠做到？”
“他如此執意妄為，本就是將人族置於險境！”
其他不少人族修者紛紛出聲，發表看法。
甚至陸羽發現，就是那些殿外的守護者，也是抱持著懷疑的態度。明顯地不看好人皇的舉動，更不要說支持了。
“僅僅是意見相左，如何會落得如此地步？”陸羽心中思量，沒有真正相信方慕白所言，“這方慕白心思難測，卻是極擅蠱惑人心，恐怕就是利用人族偏安的心理除掉人皇。”
陸羽給了不死王一個眼神。
不死王會意，上前一步道：
“昔年洛德祖神一力獨挑天下，幾近成功，無奈天道難違，不當人族大興，才自裁而換取人族存留的生機。但這不意味著無盡歲月過後，人族依然沒有機會。”
“那你倒說說有什麼機會？”方慕白問。
“天道已變，人族大興之機已然來到。”陸凡迎了上去。
“大興之機已然來到？”方慕白大笑，“有何天象征兆，又有何憑據？總不能你說人族可以大興，就可以大興吧？”
“若如此，我還可以說這是人族滅亡的征兆呢！”
“紅口白牙的並無憑證，還不是全靠著一張嘴信口胡說？”
“這等欺騙稚童的話，還是跑到鬧市裏招搖的好，我等可不會上你的當！”
秦三等更是嘲笑起來，言語口吻多有不善，奚落的意味很明顯。
“不知鎮壓一族一教氣運的偃青旗算不算天象？”陸凡不懼，慷然相問。
“偃青旗自然是。”秦三道：“可你能拿得出來嗎？隻扯大旗不拿出來，我也會！”
秦三此次歸來，自是要掃盡人皇顏麵，絲毫不掩飾地嘲笑。然而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他臉上，陸凡頭頂驀然懸著一麵黑光隱隱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