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做不了離火宮的主,但此次飛天宴應是沒有邀請你吧?你真的以為四大聖宮,無盡蠻荒可以任憑你踐踏,想來就來嗎?”
“少拿大話壓我,若不滿,可與我一戰,我奉陪!”
對方毫不示弱,語聲隆隆,震蕩得天地轟鳴,山體接連暴碎。
不僅陸羽,在場無盡年輕修者都可以清楚地感應到對方如洪荒猛獸,隨意一腳,無盡禁製被毀,跨越數千裏,在快速地接近離火宮。
恐怖的威壓,壓迫得人心慌氣亂,令人驚懼。
而這是還是對方收斂的結果,如果徹底放開威壓,不僅僅是在場諸人,就是離火宮那些護山的修者,恐怕都要折損大半,根本不可抗衡。
“道友,你我當年雖不曾交好,但也未曾交惡,還請給離火宮留一分麵子!”
劍拔弩張,眼見形勢越來越不堪,火江雲跨步,背後一隻巨大的朱雀道紋凝實顯化,同樣釋放出強勁的威壓,替眾人分擔。
“啵”
悶響傳來。
威壓與威壓相撞,如澎湃的水波相遇,暴發驚人的力量。
而這還是兩者沒有放手施為的結果,否則一旦火江雲與對方一戰,天知道將是怎樣的惡戰,又會出現怎樣滿目瘡痍的一幕。
“罷了,你當年確實有恩於我!”
另所有人詫異的是,對方竟然突然全部收斂。
並且,大殿外轟鳴的聲音也停止了,他不再以摧枯拉朽極不留情麵的方式入山。
年輕後輩更加疑惑,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竟是這般盤根錯結,一個個轉身,齊刷刷地望向四大聖宮宮主、數位蠻荒至強者那裏。
白無夜等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有些放心了,顯然很滿意對方此刻的舉動。
隻是,白無夜等強者完全沒有料到的是,對方雖然停滯不前,但卻沒有離去,而是聲如流箭,響基奔雷,在整個朱雀殿激蕩回響。
“離火宮雖未曾邀請我,但我有一至友應在離火宮……”
“胡說,誰不知你孤高清傲,天下獨行?怎麼可能有什麼至友,少拿這種話糊弄我等!”
不待對方說完,白無夜為耐煩地打斷。
這是極粗魯的一種行為,而且還有些揭傷疤的意味。
不僅年輕後輩心驚膽顫,就是其他三位宮主,以及在場諸者強,都是麵色巨變,覺得白無夜有些唐突了,如果對方暴怒大戰,恐怖這一屆飛天宴又要被毀了,畢竟對方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然而,殿外卻沉默下來,隻有微細的林風穿林打葉。
出乎所有修者意料,對方竟沒有暴怒,停了一瞬,非常平靜地道:
“誰還沒有個朋友?我雖喜歡獨行,但卻也有一好友,如今他應在離火宮。”
“你若能說出名姓,我等定不阻撓!”白無夜仍舊不相信對方。
火江雲、黃裳、青葉三位雖然覺得有些冒失,但想到來人獨行的性格,倒覺得這最好的處理方式,因此沒有多說什麼,任由白無夜越殂代皰。
一時間,朱殿寂靜無聲,連呼吸的聲音都不可察。
所有人都摒氣凝神地要聽一聽對方究竟要說出哪個人來,竟然能與這樣的至強者結為至友,不管其脾性如何,都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畢竟來人強悍得離譜。
“極東之地……月河城……陸羽!”
“啊……?”
“是他………?”
“陸羽不過是一介後輩,他們如何能成為至友?”
一言出,滿殿皆驚,議論紛紛。
陸羽迅速崛起,名滿神洲,可謂是一時風頭無倆,更將好事者所評的十大俊傑之一的葉飛雨擠掉,躋身當代十大青年俊傑,在場諸天才,哪一個不對這個名字頗為耳熟?
可是他們想不明白,來人明明是能夠與四大聖宮宮主並列的不世強者,為何與陸羽扯上了關係,而且還是至友!
十大俊傑的另外幾位,神色複雜,尤其是雲中仙。
原本以為陸羽除了鼎劍閣之外,再無靠山,卻不曾想竟然又冒出來一個連四大聖宮宮主都不敢招惹的強者,變化之快,讓他應對不及。
“莫再欺騙我等!”
白無夜抖頭暴喝,聲傳數千裏。
“陸羽不過毛頭後輩,他可能與你成為至友?”
這一問,代表了所有修者的心聲,包括陸羽。
突然成為至強者口中的至友,他真的是一頭霧水,有些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