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到人流聚集的地方,了解了解為何要掛我的靈像!”
“你們剛才真的隻是為了混進陽曲城,沒有存心報複?”雪羽鶴疑惑。
“你看我們像嗎?”陸羽握著板磚,散發淡淡的光芒,一副要砸雪羽鶴的樣子,本來雪羽鶴還準備直接脫口說像,立馬憋回了肚子裏,鬱悶委屈地道:“不像,不像!”
陸羽將板磚又掛在了衣角,“嗯,嗯,算你有眼光!”
“都威逼了,還說沒有報複我!你們當我是傻子嗎?”雪羽鶴黑漆漆的眼睛泛著淚花,無比委屈地暗自嘀咕:“報複之後,還冠冕堂皇地說是為了計劃,無恥!”
雪羽鶴極為不滿,它再一次被陸羽、板磚聯合捉弄了,但即便再怎麼不滿,它也隻能在心裏嚷嚷,因為板磚的滋味,它真的不想再嚐第二次,就這樣,陸羽抱著光禿禿的雪羽鶴,來到了陽曲城最為熱鬧的邀月樓。
“不僅咱們陽曲城,東勝神洲其他人類城池,也在全力盤查!”
剛進得邀月樓中,陸羽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打量裏麵的具體情況,就已經聽見了議論之聲。
陸羽耳朵微微聳了聳,隨後便邁著豪邁的步子,招呼仆役提了一壺上好的靈酒,又點了幾道小菜,往那人流最為密集的地方行去。
“那這究竟是為何啊?”還沒走到,陸羽就問道。
正繪聲繪色講述的人,以及圍聽的其他諸位都是不悅,因為這種無故打斷別人話的行為極不禮貌,於是停下了話匣,望向陸羽。
陸羽豪邁地揚了揚拎著的酒,還有仆役正端來的幾盤小菜,諸位立時眉開眼笑,招呼陸羽圍坐了過來,飲了幾杯小酒,又品了品菜肴,問陸羽道:
“道兄,難道不知半月前出現在神洲大陸的天神法旨?”
“一直閉關苦修,卻是孤陋寡聞了!”陸羽撓頭,一臉尷尬之色,心中卻是一沉,沒成想竟然還牽連出天神法旨。
“難怪!”其中一人拍了拍陸羽的肩膀,就著小菜,含混其聲地道:“半月前,天闕突開,有天神下界,降下法旨,務必誅殺靈像中人!”
“當…”
陸羽手中的筷子落地。
他實在是太驚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讓天神下法旨誅殺,但他掩飾的極好,其中一根筷子落地後,另一根筷子卻是猛力擊打桌子,差點兒擊碎,道:“生平竟能遇見此等難逢之奇事,來來,為了此盛事,我們共飲一杯!”
末了,陸羽又豪放地點了幾道小菜,以助酒興。
眾人覺得他豪邁,頗為投趣,也就沒有在意剛才那一幕,等酒過三巡,喝得正興之時,陸羽佯裝醉意醺醺地問道:“那有沒有查出,靈像中到底是何人啊?”
“沒有,半個月來仍不清楚究竟是何人?”
聞言,陸羽心頭一鬆,心想知其姓名的四大聖宮,多半還是遵守了與閣主師伯的約定,並沒有透露其姓名,否則的話應當早就查到了他的頭上。
“那多半很難查到了,如此大張旗鼓地搖盤查,相信對方早就隱姓埋名,或者選擇苦絕之地,閉生死關了!”陸羽轉移話題。
“估計也就是一陣風!”
“人族雖然弱小,但種族數量卻是其他各族相加也難以匹及的,縱然各城城主全力配合,那也相當於大海撈針,如何去查?”
其他圍坐之人符和。
像這樣的事,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沒有人真以為能夠查到靈像中人。
當然就是打破他們的腦袋,他們也想象不到,此是這位滿臉絡腮胡,言談舉目豪邁大度的修者,正是靈像中人。
“那可不一定,據一位行腳商人說,他們已經確定了大致的範圍!”
突兀的聲音讓陸羽心中直沉,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追問,而是很平靜地靜靜等待,果然片刻後就有按捺不住的人詢問道:“確定了哪裏?”豐
“極東之地,聽聞靈像中人來自於極東一座小城!”
陸羽一顆心沉到了穀底,雖身坐於酒席當中,耳聽著杯盞撞擊之聲,也能欣賞到翩翩起舞的美妙仙子,但卻是食不知味,宴席還沒有結束,就借口有事,匆匆結帳離開了。
“老大,你不會是想暴露吧?”雪羽鶴猜到了陸羽的心思。
陸羽苦笑搖頭,長歎一口氣道:“以他們實力,相信很快就會查到月河城、鼎劍閣,隻有在此暴露行蹤,陸家以及師門才會暫時安全,否則將有覆滅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