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奇物?”
地麵通體銀色,若水銀泄地一般。
光影拂動,依稀能夠看見水波於其中湧動,活靈活現。
但當陸羽璀璨的手指灌注靈力敲在其上時,卻被震得手指發麻,差點兒疼得要流下眼淚,地麵無法想象的堅硬。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陸羽站起身打量。
銀色的地麵延伸到天際盡頭,四下空曠,隻有風聲在呼嘯,但在地麵即將消失的遠方,卻有一根根頂天立地的巨大柱子,拱立整個蒼穹,但並沒有蒼穹。
因為陸羽頭頂上空是繁複的殿頂,閃爍燦燦金光,不知到底多麼高遠,其中一個微小的結構,似乎都比陸羽大得多,讓陸羽不由自主地生出渺小之感。
“生死殿這般巨大?”
陸羽確定這就是生死殿。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生死殿居然如此廣大。
以這大殿的寬廣,至少容納整個月河城沒有絲毫的問題。
“生路,死路……”
沿著筆直的大道向前,路出現了分岔。
左方是紅色的通道,矗立著一塊通天的石碑,刻著一個生字,右方是黑色的道路,矗立著一塊通天的石碑,刻著一個死字。
“我可不想選生死,我還朝前走!”
陸羽不屑一固,繼續沿著大通的方向行進,沒有路也要踏出一條路。
“呯”
他直接被摔了回來。
通道的盡頭湧出茫茫神光,將他阻擋。
陸羽接連又試了幾次,但結果還是如此,即使肉身達到最強,仍舊無濟於事,前方有規則之力,不通就是不通。
“那我折回去總可以吧?”
陸羽轉身後退,但立刻傻眼了。
那裏明明有一條通道,可隻是瞬間通道消失了,若水銀一般的地麵,真的流泄起來,眨瞍間陸羽後方便是無盡的深淵,其中濃霧滾滾,讓人心中發毛。
前方無路,後方是深淵,這就是陸羽的處境。
他不想選擇生路或者死路,因為命運掌控在他自己手裏,他不想更不願意被人掌控,但現在沒有選擇,他必須選擇一條路。
“生吧,即便刀槍劍戟,我也要踏出一條生路!”
陸羽邁腿,阻擋在生路之前的石碑自動避退,他踏了進去。
朦朧的霧氣,遮擋了一切,陸羽隻知他在向前,卻不知眼前究竟是什麼,等眼前霧散時,卻是來到了一個赤色的大殿,似乎是生死殿的一個分殿。
“唰”
“唰”
破空聲接連不斷。
陸羽眼前一花,周身突然多出不少手執利器的戰士。
他們渾身染血,臉上還有斑斑的血水在流淌,似乎剛由戰場歸來一般,但他們卻渾不在意,而是戲謔地盯著陸羽,毫無忌諱地議論。
“多少年了,我都已經忘記了時間,手中的戰刀快鈍了!”一個獨臂的戰士,單手拄刀,深情地凝著染血的長刀,感慨道:“寶貝兒,今日你可要痛快地享受一番,若不然又不知多少年後,才能再次嚐到鮮血的味道了!”
“隊長,這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你也好意思與他對戰?”
“是啊,與這等螻蟻大戰,可有失隊長你的身份,想當年隊長在戰場手刃的無上強者都不知有多少,可不能折了你的英名!”
另外數位戰士立馬嚷嚷,不想獨臂戰士出戰。
“我也不想,可寶貝兒已經迫不及待,她很久沒有飲過血了,尤其是人類的血,都快要忘記是什麼滋味了!你聽,她在叫!”獨臂戰士揚刀,錚錚鳴聲響起。
那刀居然在顫動,一副要脫手的樣子。
“我們手中的寶貝兒,也在鳴叫呢,隊長聽!”
其他人也揚起了手中的利器,一時間錚鳴聲不斷。
金戈交鳴,彼此激蕩,那渴望而熱切的聲音回響於大殿,就像情人的呢喃,但其中卻蘊含著毫不遮掩的殘忍與殺戮。
“既然大家的寶貝兒,都想染血,那我們不如一人切他一片肉。”獨臂戰士提議,“但前提是不得將其殺死,誰把他殺死,誰就是敗者,再有人類出現,失敗者將失去出戰的資格!”
很快,他們就通過了這個提議,哈哈大笑,殘忍而且張狂,始終沒有把陸羽放在眼裏,似乎陸羽已經是一個死人,他們隻需要抽出他們的利器,讓他們飽嚐陸羽的熱血,如此簡單,也如此輕蔑。
“夠了,今日我來此,就是結束你們漫長的苦熬的!”陸羽神色冷漠,逐一掃過爭吵的戰士,殺意無限地一聲怒喝:“我送你們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