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你們在偷吃!”
教訓白袍青年之後,一眾弟子呆了。
陸羽這些家夥滿嘴流油,手裏嘴裏塞著滿滿的肉,居然趁著他們教訓青雲澗弟子的工夫,悄沒聲地在偷吃,那真叫一個風卷殘雲。
“呃……”
防風禦狼、陸豹還有莫沉麵有尷尬,怔怔地望著陸羽。
卻見陸羽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兒,正在守著那一鍋鮮湯,正準備胡吃海喝一頓。
而另一邊的鍾鳴,吃幹抹淨之後,又自顧自地走到了肉架前,開始仔細挑選肥美之處,見一眾師兄弟師姐妹怒目圓睜,義正辭嚴地道:
“各位,那可真是冤枉啊!這一身血肉看起來肥美,聞起來香氣撲鼻,可誰知道能不能吃,萬一有毒怎麼辦?我這是在為大家試吃,就是避免集體中毒事件的發生!”
他慷慨陳詞,再加上他老實忠厚的外表,一瞬間將眾人迷惑住了。
但看見他繼續轉身,嘴裏念念有詞地挑選肉塊,還是有弟子忍不住問道:“吃也吃過了,試也試過了,那結果呢?”
“呃……”鍾鳴撕肉的手猛然停了下來,但他心思飛快,腦中靈光一現,道:“還沒有試出來,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覺得有必要多試一些!”
“扁他!”眾弟子立刻明白鍾鳴是在說謊。
瞬間,一群弟子個個都如凶獸,撲向了鍾鳴。
鍾鳴那叫一個心顫,忙不跌撕下一塊肉,一溜煙地逃向了遠處。
如果不是這群弟子早就忍受不住撲鼻的香氣,估計鍾鳴就是下一個青雲澗白袍青年,被揍得麵目全非,嚇得鍾鳴肝都在顫。
“你們這種行為極不安全,還是犧牲我再試試有沒有毒吧!”
看著一眾師兄弟、師姐妹完全沒有形象地享受青鱗銀角狼血肉,鍾鳴那叫一個心焦。
他口水嘩嘩地流,幾次都想悄悄地接近,扯兩塊烤肉美美地享受一番,但每一次都被一眾師兄弟、師姐妹發現,差點兒就被狂揍一頓。
“兄弟,兄弟!”鍾鳴來到青雲澗白袍青年身邊,將鼻青臉腫的他拍醒,指了指正在大肆享受的一眾鼎劍閣弟子道:“青鱗銀角狼是你的凶獸,我覺得如果你出麵索要的話,他們會給你一些肉塊……”
“啊噗……”
不待鍾鳴說完,白袍青年直接吐血。
凶獸被吃掉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人拍醒,替他索要肉食,簡直無法忍受!
“你們這是幹什麼,小師弟呢?”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令正在瘋狂享受的鼎劍部長弟子暫時停了下來,循聲望了過去。
一個體態曼妙的女子站在小院前,她身著一身金色戰甲,將玲瓏凹凸的身材襯托得非常惹火,高聳處若山峰起伏,低凹處又令人浮想聯翩。
“是青雲澗的瓏夢仙子!”有人認了出來。
青雲澗前來切磋,就是瓏夢仙子帶隊的,她是負責人。
在瓏夢仙子身邊還有一名女子,一襲黑色勁裝,卻也出落得美麗動人,而在兩人之後的則是一幹青年子弟,不時地瞥向人潮湧動的這裏。
“那怎麼像小師弟的青鱗銀角狼啊?”
“我也覺得有點像。”
一群人傷掉了,有點兒不敢相信。
青雲澗的有點發慒,這群鼎劍閣弟子居然堵在他們的居處,將小師弟的凶獸分吃了!
“師弟!”黑色勁裝弟子在人群中飛速搜索白袍青年,很快在亂石堆中找到渾身都是血汙的小師弟,而後青雲澗一群弟子圍了上來。
“師弟,你怎麼了!”一群人晃動他的身體。
“疼,疼死了!”白袍青年幽幽醒轉,直咧咧嘴。
他渾身骨骼斷了多數,輕輕一搖都是鑽心的痛,再看向鼎劍閣那群弟子滿嘴流油,差點兒氣得再次崩潰昏厥。
“你們……”他瞪向這邊。
“哦,忘了,遠來是客,我們還是得盡地主之誼的嘛!”陸羽佯裝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後俏皮地眨巴著眼睛,吩咐陸豹道:“陸豹給他盛點兒肉湯,這東西取自青鱗銀角狼下腹最柔軟的那一塊,是這隻凶獸最精華之所在,給咱們的客人嚐嚐!”
陸豹心領神會,當真摸出一隻陶碗,盛起湯來。
白袍青年瞧著這一幕,想著青鱗銀角狼,又直接背過氣來。
“傷我小師弟,還分食他的凶獸,我們要一個說法,鼎劍閣必須給一個說法!”青雲澗弟子氣憤不過,一位脾氣異常暴烈的弟子嚷嚷。
“原因嘛,他嚷嚷著說要送給我們鼎劍閣美味,接連打傷了我們鼎劍閣一些師兄,骨斷筋折,我身為鼎劍閣弟子當然有義務為鼎劍閣出戰,何況他還主動送來青鱗銀角狼,我當然……呃……接受了!”陸羽擦了擦嘴角,滿不在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