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精致的卡。
金色,散著淡淡的金光,雕著一朵血色的花。
陸羽隻是隨意地揮了揮,便與寧衝之一道要進入爭寶會。
迎門的仆役心思聰穎,是極善審時度勢的人物,當下便恭謹地退到了一旁,任憑陸羽二人瀟灑從容地入內,不敢多加阻攔。
寧衝之分外詫異,不知為何短短的一瞬,形勢就已逆轉。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糾結於此事,隻想著快點進入爭寶會,稍微愣了愣,便大步入內。
“巴兄,你們爭寶會是不是得嚴明紀律了,如此不明來曆、不明身份的人,在此動蕩之時,卻可自由出入爭寶會,恐怕不成體統吧?”寧玉郎言語不善地開口。
他身邊這位外族修者,名巴魯,是爭寶會頗有權勢的一位主事者。
此時寧玉郎這般開口,明裏雖是意欲整治仆役,實則是要給寧衝之臉色看,目的卻是為了盤查陸羽,不管能不能查出問題,總之不能讓他們二人好過。
“還不快點攔住?”巴魯冷漠開口,聲如炸雷,震動得此地起了一股風暴,修為稍弱的仆役當時便口角溢血,耳膜都要炸開,“若爭寶會混入宵小,唯你是問!”
“寧大公子!”仆役不敢違逆,隻得快步上前攔住即將入內的陸羽二人。
寧衝之麵色陰沉似水,身體繚繞靈光,雙眸射出森冷的寒意,冷冷地盯視著躲在巴魯身後的寧玉郎,當時就有衝上前去,再抽他一個耳光的衝動。
“你……回到家裏之後,我們再算賬!”礙於巴魯在前,寧衝之沒有強行出手。
“大公子,我隻是不希望你與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也是為了保全寧家,大公子萬望明鑒!”寧玉郎明明心裏欲置寧衝之於死地,但話卻說得非常冠冕堂皇,挑不出毛病,尤其他跟在巴魯的身邊,借巴魯的勢力,更加得意,麵上的笑容更盛。
“寧大公子,得罪了!”
仆役得到指示,與寧衝之打過招呼,便來到了陸羽身前。
陸羽掃了一眼寧玉郎,見他跟在一個外族修者身邊,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不免心中厭惡,麵上哂笑,沒有抗拒,隻抱著雙手冷問:“你們爭寶會真的認不出那張卡?”
那仆役身體猛然一顫,目光有些閃爍,遲疑地望向主事的巴魯。
隻是他嘴唇哆嗦,還沒來得及向主事的巴魯彙報,寧玉郎尖酸刻薄,甚至挖苦味濃重的話語,便在爭寶會前飄蕩。
“卡?什麼卡能夠入爭寶會,五方城爭寶會在赫連商盟內部都是靠前的產業,你一個小小修者拿一張不知來曆的卡,也想入爭寶會?”
陸羽此時一般水銀色華服,倒有幾分貴氣,但寧玉郎能夠認出這是他們寧家的服飾,他可不會認為一個真有實力的修者,會穿其他家族衣袍,自然也不會認為陸羽真的能夠拿出什麼令赫連商盟都震動的卡。
“夠了!”寧衝之怒火熊熊,今日寧玉郎各種行為,讓他大怒。
巴魯望向仆役,眸中閃過疑惑的神色,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陸羽越發對這個寧玉郎沒有好感,平靜地望著挑釁的寧玉郎,心念一動,那張金色刻有血花靈痕的赫連商盟靈卡,便再次亮了出來,被他舉在手中。
不是一閃而逝,陸羽一直這樣握著,足夠他們審視辨認。
“是商盟靈卡,是商盟靈卡……”
仆役身體顫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他聲音不高,但在場的諸位都是一震,尤其是巴魯。
他麵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但眸中卻閃過複雜的神色,顯然非常疑惑。
陸羽明明非常普通,可以說籍籍無名,而赫連商盟靈卡數量有限,重點是分發給大家族以及名頭響亮的修者,尋常修者根本連聽都不曾聽說過,如今卻驀然多出了一張靈卡。
寧玉郎麵色非常難看,青紅一陣,再加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看起來略顯猙獰,但隨即他麵上又露出陰毒之色,惡狠狠地道:
“誰不知道赫連商盟靈卡數量有限,別說是你,我們寧家也不過區區三四張,還是家族中一些長老族長才能夠持有的,就憑你?”
“說,這靈卡你究竟從何得來?是不是謀奪其他修者而來的?”寧玉郎聲音提高了幾分。
不由分說,他把陸羽與謀財害命的惡徒聯係在一起,認為陸羽手中這張靈卡來曆不明,定是從其他修者奪來的而且義正言辭,已經認定了。
“嗬嗬……”陸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