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
星翰青筋直冒,眸中閃爍寒光。
經過柳晨簡單的療治,他已經恢複昔日神采。
並且也換上了新的衣衫,舉手間威勢淩人,根根銀發如鋼針。
如今想來,他才明白輸得多麼的憋屈,他們一直輕視陸羽,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因此一味強攻,才被陸羽抓住時機,並以雷霆將他們電得無再戰之力。
“再給我機會,我一定把他打趴下!”星翰雙手哢哢作響,他還有不少手段根本沒有使出來,他相信如今清楚陸羽不可小視之後,沉著應戰,定能勝出。
“唰”
銀光閃爍。
星翰要衝向普通弟子居所,與陸羽再次對戰。
一隻袍袖猛然出現在前方,將星翰逼得不得不停止身影,不解地望著柳晨。
柳晨莫測高深地一苦澀一笑,而後歎氣道:“我們都低估了他,即便你再去與他對戰,還是一樣被他擊敗,根本沒有勝出的機會。”
星翰不悅,非常不滿柳晨的說法。
柳晨知他不信,一把捉住星翰的身子,道:“隨我來。”
雲卷雲舒,當兩邊兩團雲朵猛然向下低垂時,柳晨與星翰的身影出現在一間精舍外。
與此同時,那精舍裏的主人似乎已經知道將來似的,在他們落地的一刹那,輕掩的門“吱悠悠”一聲緩緩打開,一個中年人懶散地倚在石椅上品著靈茶,正是柳家三叔。
“三叔(前輩)。”柳晨與星翰來到院內,恭敬地衝柳家三叔行禮。
“晚輩請……”
“我已經知道了!”
星翰開口,卻被柳家三叔打斷。
他仍然懶散地品著靈茶,一副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但短暫的沉寂,隨著靈茶下肚,他又悠悠地開了口:“那小子來頭大著呢,輸給他也不虧!”
星翰滿頭霧水,不知此方何來,求救地望向柳晨,柳晨卻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而這個柳家三叔也不知是真懶散,還是今日才如此,愣是不繼續說下去,等不急的星翰才不解地道:“他不是月河城一個二流世家弟子嘛,還有什麼來頭?”
“這倒是不假!”柳家三叔沒有反駁,不過,他頓了一下,轉身望著滿頭霧水的星翰道:“隻是或許他還有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
“一個普通弟子,居然能夠勝過蒼龍府天才,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柳家三叔不緊不慢地品著靈茶,他見星翰眉頭深鎖,仍然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便又點撥道:“要知道你們那一屆隻有不到五十位入了蒼龍府,雖然你們五年內沒有達到道丹修士境,但境界還是高出他不少,他卻仍能將你們擊敗,這實力恐怕不僅僅表麵那麼簡單了吧?”
“前輩是說?”
星翰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關於那個家夥的流言還是非常多的,隻是他有些不敢相信,才沒有往深處想,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若真的是那人,早就應該敗露了!”
柳家三叔抬指虛點。
他麵前虛空如水波泛起陣陣漣漪,隨之洇散而開,出現一個年輕弟子。
這人氣宇軒昂,雖身著普通弟子服飾,但眉眼之間仍有一股難掩的貴氣,一看就是一些大世家後輩,若是陸羽、陸豹人來此,便能認出他便是途中遇到的烏桓城高辛伯陽。
高辛伯陽先是向柳家三叔行禮,而後又以師弟之禮,恭敬地向柳晨、星翰行禮,之後得到柳家三叔指示,恭謹地道:“當日闖天梯,所有修者都是一路向上,隻有他是沿著天梯向下,行動十分可疑……”
高辛伯陽並不能斷定那個人就是陸羽,但當日陸羽傷了他,令他非常憤怒,在成為柳家三叔弟子之後,得知鼎劍閣在通緝一個十惡不赦的家夥,就存心構陷陸羽,於是向柳家三叔稟報。
卻沒有想到,柳家三叔非常感興趣,更因此把他當作身邊人培養,甚至還要超出那些單獨培養的核心弟子,這讓高辛伯陽誠惶誠恐,更加添油加醋地說起陸羽的不凡。
這幾人都是心思聰慧之人,如何看不出高辛伯陽與陸羽有仇,言辭之間也有誇張的成分?隻是他們篩選出有用的信息,與事情發生的時間相比對,再結合陸羽恐怖的實力,就已經能夠認定陸羽就是毀掉禁製,盜采噬血妖蓮之人。
“原來是他,真是好大的膽子!”星翰銀發飄揚,雙手緊握,一雙眼睛更是閃爍幽幽寒光,“我們這就把他擒住,交給山門處置!”
想到打敗他們的陸羽,就要被鼎劍閣處置,壓在身上的大山就要解除,蒼龍府依然可以以繼續超然,星翰就異常興奮,甚至手都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