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發似火的修者出現。
雪羽鶴認出,這家夥正是被陸羽坑得快崩潰的火一。
“每一屆弟子,應該是住在同一片區域,先跟著他!”
雪羽鶴迅速決斷,隱藏身形,穿梭於花草叢林之中,隨著火一前行。
火一行走速度非常快,很快就來到一排新起的精舍前,又行了一段,推開一扇門消失。
“這裏的精舍都是一樣的新,應是新建不久,哈哈,我就是聰明,如果是老前來,就他那愚笨的樣子,才不會想到這麼聰明的辦法呢!”雪羽心裏美滋滋地得意。
隨後,它便沿著這一排精舍開始排查。
沒查幾間精舍,它就感應到熟悉的氣息,有陸豹的,也有防風禦狼以及鍾鳴的氣息。
“明日就是論道之日,我們還是躲躲吧!”一向萬事不放心頭的鍾鳴,此刻愁容深鎖。
他正在發愁即將到來的論道,需要與早他們五年的師兄、師姐對戰,雖然規定已進階道丹修士境的修者不得出戰,但他依然還是覺得沒有把握,畢竟對方多修行了五年,一旦與他們對戰,那簡直就是找虐,取勝的機會渺茫。
“論道是鼎劍閣傳統,而且前幾日師兄、師姐就已經通知我等,稍作準備,如今我們躲避,那日後我等還如何在蒼龍府呢自處?”防風禦狼否決了鍾鳴的建議。
一旁的陸豹點了點頭,“大家都知道要吃虧,但也得笑著承受,畢竟五年前那些師兄、師姐就是被這麼教訓來的,如今我們躲避,以後我們的麻煩肯定不斷,還怎麼在蒼龍府,在鼎劍閣待下去啊?”
“所以我們不能躲避,被虐就被虐吧,如此還能讓我們清醒清醒,不要以為頂著天才的光環就無敵於天下了,對堅定我們的道心也是有好處的!”防風禦狼心思縝密,思考問題的角度也是不同,此刻補充道。
“少主說得也是!”自從防風禦狼身份公開,鍾鳴就一直尊防風禦狼為少主,不像之前那般取笑逗弄了,他麵色沉重,沉吟道:
“我隻怕這其中有陰謀,五天前我可是無意中發現柳家那位天才……柳晨與一位滿頭白發的師兄,正四下奔走聯絡,竄連他們同屆弟子參與論道之戰的!”
但凡姓柳,無論是防風禦狼,還是陸豹,都有抹不開的情結。
防風氏因柳家而隱匿三千年,陸家最近十數年與柳家更是恩怨不斷,如今柳家已經被合力擊落,雖不至於敗亡,但已不如往日頂盛,此刻聽聞柳晨,他們麵色沉重起來。
“或許隻是巧合吧,本來論道之戰,就在我等入門之後舉行的啊?”片刻後,防風禦狼笑了笑,他覺得鍾鳴可能太緊張了,才會如此草木皆驚。
“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柳晨無意針對我等,還倒好說,萬一真的是為了針對我們,到時候情形可就非常不妙了!”鍾鳴平靜開口。
“這裏真是熱鬧啊!”雪羽鶴猛然破窗而入。
陸豹、防風禦狼、鍾鳴三人還以隔牆有耳,密談被竊聽了,正要動手,卻見雪羽鶴大手大擺地走到桌前,端起茶水咕咚咚一飲而盡,頓時驚喜地大叫道:“雪羽鶴!”
雪羽鶴嚇得一哆嗦,翅膀一縮,茶水四濺,它狠狠地白了一眼三人,不滿地道:“叫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是聽不見!”
陸豹不理會矯情的雪羽鶴,衝到近前,急切地問道:
“羽公子呢,他怎麼沒進蒼龍府?”
“是啊,以陸羽那家夥的實力,如蒼龍府理應非常輕鬆的啊?”防風禦狼、鍾鳴也齊齊發問,他們不解他們都能輕易闖過天梯,而實力又勝過他們的陸羽為何沒能成功。
“切,現在蒼龍府的天才,都爛大街了,太多了,我家老大覺得沒什麼意思,也就不和他們爭什麼名額了,老老實實的做一名普通弟子!”
“說人話!”
“老大有不得已的苦衷!”
防風禦狼、鍾鳴恍然,鬆了一口氣。
否則打死他們都不信,以陸羽的能力入不了蒼龍府。
不過他們並沒有刨根問底,既然陸羽有苦衷,他們還是不問的好。
“本來羽公子可以直接入蒼龍府的。”隻有陸豹非常落寞,他覺得如果不是陸羽把那塊令牌讓了他,羽公子就不用闖什麼天梯。
雪羽鶴又代表陸羽,詢問他們近日的修煉以及生活,凡此種種了解了許多,這讓陸豹三人既感動又是羞愧:在無法自如打探的情況下,陸羽仍舊想方設法打探他們的消息,而可以自如行動的他們卻沉浸於新奇之中,竟沒有想過要看望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