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究竟是哪個可惡的家夥?”卓不凡長袖鼓舞,掃向那些闖關的天才。
埋骨荒原已經封鎖,隻能進不能出,噬血妖蓮被盜,這群闖關的天的嫌疑最大。
一眾族老還倒好,最多是非常尷尬,畢竟鼎劍閣丟了噬血妖蓮,他們也不能沒心沒肺地幸災樂禍,但這些個年輕修者,一個個英俊的臉可就可哭喪了起來。
所幸,鼎劍閣眾人並沒有立即盤查,他們迅疾無比地布下大陣,將那方血池淘幹,露出赭紅色的土壤,隨後翻翻撿撿,將每一粒土都檢查一遍。
“連根須都不留一根!”一位長老無奈長歎,本來還指望殘留一些根須,假以時日尋到一些稀世之寶,指望再複活噬血妖蓮,如今根須都不剩一點兒,將他們最後的一丁點兒希望,徹底澆滅。
“該不會是沒有吧?”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眨動著黑漆漆的眼睛小聲地道。
他身邊的族老,吧唧就給了這少年一個暴栗,恨聲教訓:“想什麼呢,鼎劍閣是無上大教,他們說有就是真的有,不會故懸殊糊弄大家的!”
“……”
鼎劍閣眾人,身子僵硬。
那位族老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倒讓人們暗自猜測鼎劍閣可能隻是為了挽回顏麵,才弄得障眼法,目的不過是為了轉移大家視線罷了。
卓不凡等人都快哭了,噬血妖蓮被盜,已經讓他們非常難受了,現在又受到了這樣的質疑,這一次鼎劍閣真是顏麵盡掃啊,原本還想依靠強大底蘊震懾諸強的,結果鬧出天大的笑話,顏麵如春水裏的雪,越洗越少。
“嗷……”
金蛟擺尾,金光與血水夾雜,嘯聲震天地。
眾人心悸,靜了下來,即便鼎劍閣幾位長老也不敢喧嘩。
傳聞這是一頭化龍的蛟與黃金獸交合生下的變種,血脈之力強橫得令人咂舌,當年鼎劍閣一位前輩,法寶盡毀,重傷之下才最後將其降服,守護噬血妖蓮的。
它傳出一道神念,甚至將當時的畫麵展現給幾位長老。
說來也怪,強大如金蛟,應是能夠清晰地還原所有場麵的,但令卓不凡等人吃驚的是,金蛟展現給他的畫麵中,隻有近千隻狂暴的灰熊、角馬在此地與金蛟大戰,並沒有其他修者身影,至於那株噬血妖蓮是如何消失的,卻是沒有絲毫畫麵。
“我等曾見一個年輕修者,挑逗灰熊、角馬……”
為了洗刷嫌疑,闖關的天才,也將他們看到的一幕告訴了卓不凡等鼎劍閣長老。
他們描述的很詳細,甚至連那青年如何挑釁的姿態都還原得維妙維肖,令卓不凡等人掌握了第一手資料,也非常滿意,但他繼續追問的時候,這些天才迷惘了。
“奇怪,我怎麼想不起他長什麼樣了?”
“我也是,當時離得遠,但我記得看到了模糊的身影的啊?”
這幾位天才詫異,大詭異在他們身上發生,他們在腦海中以神識試圖構建青年的身影,結果卻是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
一時間此地靜了下來,一個青年就如此詭異,令他們深為觸動,但不多時,有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是弱弱地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毀掉禁製的那個小子?”
此語一出,萬簌俱寂。
但眾人心頭,卻是漣漪乍起啊。
如此強大,又如此凶殘,他們覺得十有八九是那個家夥。
鼎劍閣幾位長老,完全沒了精神,氣得七竅生煙,如果這所有的事,都指向同一個家夥,他們真的不知道是該慶幸鼎劍閣收到這麼一位曠古絕今的強者,還是應該暗自祈禱那家夥別如此肆無忌憚地破壞,稍微給鼎劍閣留下一點顏麵。
“查下去!”
卓不凡冷冷下令。
此地已封,他到底要看一看,讓鼎劍閣接連顏麵盡損的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
眾子弟飛速四散,逐一排查,令他們失望的是,埋骨荒原內,並沒有發現毀禁製、盜噬血妖蓮的那個修者蹤影,反而搜查過程中,在一處荒僻之地,找到了三株埋藏極隱蔽的三株青玉竹。
“怎麼考驗還沒有結束?”數千失敗的修者中,一身青袍的陸羽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隨後找了一株參天靈木,不管不問,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