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家大比可不是兒戲,是真正的決鬥!”
“羽公子沒有道紋,先天上差其他修者一籌,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當然,你若執意參加,我們幾位也不阻攔,隻是我等不希望羽公子,平白無故地被辱而已,畢竟一旦爭鬥,您天神轉世之名,可就徹底地破滅了!”
幾位修者,非常熱情,而且也一副為陸羽著想的樣子,勸阻著陸羽,動之情,曉之以理,全方位各角度地為陸書講述參加大比的危險。
隻可惜陸羽眼角的餘光一瞥,就看見了一張被他們藏得極好,以為不會被發現的一張卡,那是一張晶幣卡,上麵還有柳家的族微標誌,瞬間陸羽就明白了所有。
“多謝幾位前輩好言相勸,隻可惜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越是危險,才越刺激不是嗎?”陸羽平靜地否決了幾人的勸告。
幾位修者,登時麵色就非常難堪了。
他們不言不語,神態極為冷漠,非常生硬地為陸羽辦著手續。
陸羽也懶得搭理這幾位以權謀私的修者,快速地滴入精血,正式報了名之後,一雙眼睛隻深深地將幾人的形象記在心中,就大踏步地離開此地,趕向陸家。
回去的路上雪羽鶴心裏還惦記著那幾位負責登記的修者的行為,非常不滿意陸羽的做法直嚷嚷:“要是我,早就給他們臉色了,老大你還稱他們為前輩!”
“強龍不壓地頭蛇,小麻雀你懂得什麼?”
陸羽苦澀地一笑,給了雪羽鶴一個白眼。
歸根到底人類的社會還是太多利益糾結與算計了,雖然不像那些蠻荒生靈那麼血腥殘暴,但一旦爭鬥起來,卻是蠻荒生靈遠遠無法比擬的,特別是各城池內部錯綜複雜的鬥爭,層出不窮,屢禁不止。
這一次,陸羽如果給了負責登記的幾位修者臉色,他們大權在手,雖然不能阻止陸羽參加世家大比,但卻會給他製造很多麻煩,為了避免麻煩,陸羽也隻能假裝沒有看到他醜惡的勾當了。
“但願以後能夠改變吧!”
陸羽緊緊地握起了拳頭,大步流星向陸家奔去。
柳家密室。
柳寒煙、韓修禮、王尚神色非常沉重。
就在剛才,通過銅鐿,他們已經得知阻止陸羽參加世家大比的最後努力,也被冰冷的現實破滅了,這讓他們一個個都無法高興起來。
“雖然那小子沒有道紋,但展現的實力,絕不弱於我們的子弟,真到世家大比之時,他可是我們年輕子弟的絆腳石,也是最大的變數啊!”王尚沉聲道。
他非常憂心,畢竟此次世家大比,除了要選出前往鼎劍閣修行的世家子弟之外,還要以此選出執掌月河城的家族,一時的修行資格他們倒不是特別在乎,但執掌月河城這等權利,倒是不容有失,因此也更加憂慮。
柳寒煙也是憂心忡忡,但他明白,此時不是灰心喪氣的時候,他們三大世家需要精誠團結,一致阻止陸羽,於是開口安撫道:
“你我三家苦心經營三千年,無論是人脈、勢力,還是手段,以及對於世家大比規矩的了解,都遠不是他們陸家能夠比擬的,隻要我們三家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就不會出什麼差池!”
“就是,我們三家聯合,就不信他小小的陸家能翻起什麼浪來!”韓修禮隨聲符和,他雙眼閃出決絕之色,非常地堅決,對於繼續執掌月河城,絲毫不懷疑。
三人又繼續商討了一下世家大比時,如何利用規則阻止陸羽的細節,達成一致之後韓修禮、王尚便告辭,各自歸家了。
而韓、王兩家族長離開之後,柳寒煙疲憊地回到他的居室,卻是嚇了一跳。
禁製重重的居室內,居然多出了一個人,細看之下,卻是一直跟隨伺候柳家叔祖的那位靈奴,他這才放下心來,一番詢問之下,才得知竟然是前一段時間莫名重傷的叔祖,突然出關召喚他前往閉關之地。
“叔祖,有說是什麼事嗎?”
柳寒煙預感到情況可能不不妙,在前往的路上,小心地詢問那位靈奴。
隻是那靈奴麵色呆板,沒有什麼表情,反映遲鈍得令柳寒煙心焦,恨不得暴打他一頓。
然而柳寒煙越是焦急,那靈奴越是沒有反應,隻是在即將開啟石門的時候,手才驀然停頓,幾乎令柳寒煙崩潰地道:“進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