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連著一個隱秘空間,就如那渺靈園。”老祖淡淡開口,但內心也是無法平靜。
陸家如今這片居住地,雖以祖屋為核心向四周擴散,但飛來峰當年卻是他劃進的,當年他見飛來峰風景不錯,卻沒有想到飛來峰之上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水流的另一方,究竟是什麼樣的空間呢?”陸羽歪著頭,看著仍然水浪奔騰的那片虛無,心裏天馬行空地暗自猜測,甚至產生了想要進去探上一探的念頭,最終還是被老祖勸了下來,畢竟那是未知,是福地還是凶地,誰也不知。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陸羽倒發現了一個規律。
水浪並不是一刻不停地噴湧,而是每隔一刻左右才再次有水流出,每次流一刻左右,如此往往複複,仿佛一座莊園隱在虛空定期開和關。
“回去吧,陸豐那小子估計已經等不及了!”老祖提醒。
陸羽這才想起,一直守護在碎石灘的祖父,他上來這麼久,毫無動靜,以祖父愛護自己的心,一定非常焦急,當下,抄起蒼雲鷹屍體抓著鎮宅寶鼎,沿著山體飛縱而下。
………
與飛來峰相對而立的凝翠峰峰頂。
一個灰衣灰袍的老人,仿佛一尊雕塑,佇立山頂一動不動。
他在這裏已經等了很久了,自始自終都盯著對麵雲霧繚繞的飛來峰,眸子精光四射,想要穿透雲霧,卻無法看穿,耳朵如招風耳,時刻不停地搜尋著對麵的風吹草動,然而仍是隻有凝翠峰上的萬壑齊鳴聲,沒有對麵的絲毫聲音。
飛來峰仿佛死寂一般,老人有些急了,“當年天賜就曾闖入飛來峰,羽兒不會也…”
兒子陸天賜的遭遇,他還沒有忘記,仍然還會暗夜裏心傷,而這一切的因由都是神秘的飛來峰頂,可如今陸羽也在逆流而上,這讓他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無比的焦急。
“曾經我不能阻止,但這一次老夫一定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羽兒也無端惹來禍端!”
他雙手緊握,背後浮現一棵青鬆虛影,飛速地壯大,轉眼間那株青鬆虛影已有百米高大,根根枝條甚至有凝實的跡象。
他心念一動,青鬆射出數十條盈燦燦的枝條,穿破雲霧,如靈蛇一般向飛來峰穿去,與此同時,老人身子一縱,向飛來峰奔去…
突然,一道熟悉的少年身影穿過雲霧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少年人如同天外流星,飛速向地麵奔去。
老人心喜,哈哈大笑,“還好,還好,羽兒沒事,羽兒沒事…”緊接著身影猛然一折,數十根盈燦燦枝條收回,浮現的青鬆也於刹那間消失,朝著地麵飛奔而去。
“羽兒,上麵凶險,到此為止,不能繼續向上攀爬了!”還沒有到地麵,老人就非常嚴厲地喝令少年人,以一種命令的口吻,他以為陸羽舉著寶鼎逆流而上,遇到了危險,才拖延了這麼長時間。
隻是,等他落到地麵,仔細地打量少年人,看到少年人體表那一層雖然隱藏,但仍能察覺到的一絲強悍氣息,以及白到不真實的肌膚,他明白少年人或許達到了傳聞中能夠與聖獸幼崽相媲美的極致肉體。
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撫摸眼前的少年,以證實他所見的不是幻象,但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激動地問:“達到了?”
“嗯!”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老人如此表現,少年人已經明白,自己停留在飛來峰上的這一段時間,對老人來說定是如坐針氈,時時刻刻都飽受煎熬,眸中有一絲愧疚,他不想老人再為自己擔心,肩膀輕輕一抖。
“轟”
不再隱藏,一層寶輝透體而出。
緊接著一聲龍呤,一條金色的神龍虛影浮現,將少年人緊緊地護住。
肉體如同法寶,自主散發光芒,更有神龍護體,陸豐當下就明白,這是肉身達到極致了。
“肉身極致,能夠與聖獸幼崽比肩,好,好!”他太激動了,言語間完全沒有一族之長應有的威嚴,在此刻他隻是少年人的祖父。
老人滿心歡喜,少年剛要開口表達讓老人久等的愧疚之意,卻被老人一把抓了起來,劃作一道靈光,來到了陸家密室。
老人打開密室之門,見少年人一頭霧水,開口解釋道:“有一件禮物,我一直代你父母保管,如今該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