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
我拿著槍,拖著血淋淋的手臂向家的方向跑去。
手臂挨了一槍,我清楚的感覺到子彈在我的肌肉中穿過,然後血像小溪一樣奔湧而出。
痛,但我很快樂。
因為我還活著。
藍雨,我的名字。至於我的職業——那是世界上最不見光的工作。我們冷酷,同時也自由。如果我們足夠優秀,我們可以是多個領域的精英。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沒錯,那就是——殺手。
也許在很多叛逆期的孩子眼裏,我成了效仿的對象。但是,不為人知的是,作為一個殺手的那種感覺:孤單,無助,幾乎夜夜從夢中驚醒,整夜整夜的冒冷汗,那是一種極度的空虛,極度的恐懼。
今天是最後一天,隻要平安的度過今天,一切都結束了。之所以說成是平安的度過,是因為我身後的那個恐怖的組織,那是一個龐大且神秘的地下軍團。我敢說那是本世紀最大的犯罪團夥。他們培養殺手、搶劫、盜竊、暗殺……幾乎沒有哪個領域是它涉及不到的,無論是政府,還是軍隊……
隻要是你可以想到的集團,幾乎都會有它的身影。
組織之所以如此隱蔽,是因為我們的boss——那個犯罪天才,如果沒有《福爾摩斯》裏的那個詹姆斯,犯罪界的拿破侖這個稱號一定是boss的。
組織內的殺手基本上都為女性,而且不會超過25歲。因為女性身體內的細胞從25歲開始會逐漸的衰退,也就是說漸漸老去。boss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絕不能容忍身邊豔麗的女人慢慢變老。所以他一定會及時更換“老化”的“零件”,換句話說就是生日變成祭日。
白色的別墅離我越來越近,我通過竊聽器仔細的監聽著別墅的動靜,直到我確定沒有什麼異樣,才小心地走進那間別墅——我的家。
我躥進臥室,熟練地包紮傷口。然後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當然裏麵套了我睡覺都不會脫的防彈衣。
之後,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既然要脫離,就要脫離的幹淨一點。
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氛,那是危險靠近的感覺。還未等我轉身。
然後,我被一隻手槍抵住了頭。
“你還真是個笨蛋,不過——也是個厲害的笨蛋,近百人射出的子彈,都被你左閃右閃躲過了。”
是貓,一個女人中的女人,不過18歲,卻有著貓一樣的嫵媚。
該死,我暗中詛咒。我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埋伏。早就想到了組織會用這一招的,所以我在家中裝上了竊聽器和監視器,可是,為什麼我沒有發現家裏有人?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貓勾出一抹冷笑:“你以為你的行動能逃過組織的眼睛?你偷裝的那兩個破銅爛鐵早就被切斷了。罌粟,你真的以為你能活著離開?被組織訓練了十年,你有沒有看過或聽過誰活著離開過?”
罌粟是我的代號,貓也一樣。組織裏的每一個殺手都有代號,貓的真名叫思凝。
我在頭腦中奮力思索有什麼方法可以拖延時間,一個嫵媚入骨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朵:“那麼,來慶祝一下吧,就用那最美麗的、流血的玫瑰的顏色吧。”
隨著“砰”的一聲,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