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顧書美誇張的伸展雙臂,似乎在擁抱自由。那一瞬間,顧書美無疑見流露出內心爛漫的少女心態。
“走,去吃飯去,慶祝我們大難不死。”
長出了一口氣,將煩心事拋在腦後,大聲迎道:“好,慶祝我們大難不死。”
飯並不是一頓簡單的飯,顧書美是懷著目的去的。
這一次,我沒有打算再瞞下去,顧書美絕對不是一個傻子,上次的事情她明顯是看出了案件的非同尋常。
對於一個受過嚴格科學教育來說,這些科學之外的東西是很難接受的。不過,一個聰明的人是會將無法消化的東西,暫時轉移的,顧書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原來凶手的目標是你,這麼說是你連累的我。”這就是顧書美抓住的重點。
顧書美將手機掏出來,一邊念叨,一邊計算,“醫藥費一千三百五十六,精神損失費,過度驚嚇費……”
加上修車費和那莫名其妙的過度驚嚇費,我一共欠了顧書美,有整有零二十萬八千三百七十二元。
出來飯店,我不單單是一個窮光蛋了,而且還是一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瞅了瞅手裏的欠條,我頓時覺得前麵的路有暗淡了幾分。
一次蓄意謀殺,並沒有讓我打消尋常田晟亮下落的決心。兩星期以後,我和顧書美再度啟程,尋常田晟亮。
這次,打死我也不敢讓顧書美開車了,如果車再有個好歹,算在我頭上,我這一輩子算是翻不了身了。
先乘坐火車,再轉客車,最後搭乘摩托車,幾經周轉終於到了田晟亮的村子。
“請問您知道田東升住在哪嗎?”攔住一輛路過的三輪車,我們問的是田晟亮父親的名字。
農村不比城市,在農村,互相之間往來頻繁,每個人對自己村子裏有什麼人都很了如指掌。城裏就不一樣了,即便隻隔著一堵牆,也形如陌路。
三輪司機上下打量了我和顧書美,說道:“我就是田東升,你們是?”
沒等顧書美開口,我就趕緊說道:“大爺您好,我和她是晟亮的朋友,我們來這邊旅遊,想去看看他?”
“哎,來都來了,上車吧。”
路上,我和田東升父親聊了很多。自從當年的事情發生後,田晟亮就不知所蹤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前些年,田東升夫婦還到處找過,這幾年家裏也沒錢了,人也泄氣了。
聊了那麼多傷心是,察覺田東升心情過於悲傷,顧書美故意岔開話題,就這村民的房子說起來了,“大爺,你們村子真好,看著小洋樓,都快趕上別墅了。”
大爺停了默不作聲,顧書美似乎覺察到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訕訕地住了嘴。三輪車駛進了一個小院子,與周圍的小洋樓比鄰,顯得格格不入。
聽說我和顧書美是田晟亮的同學,阿姨停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晟亮是不是欠你們錢了?欠了多少。”
我和顧書美急忙說不是。吃午飯地時候,阿姨一直盯著我和顧書美看,邊看邊說,“真好,我家晟亮要是在,也該領對象回家了,張玲那姑娘我見過照片,多好的閨女,哎,我們家對不起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