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憶往昔之吾妻便是我的佛(2 / 3)

這天,好不容易趁花嬈落了單,天帝便笑著走來,“妖祖好。”

“有事?”花嬈坐在八角仙亭裏,端起天奴烹的茶,隨後見天帝屏退天奴,更是饒有興味的挑眉道:“求我幫忙就別開口了,我現在連個普通上神打不過。”

“我哪敢勞煩妖祖?”天帝搖動扇子,似笑非笑看向她,“妖祖,我隻是有點好奇罷了,最近每逢安寢時老有雷聲擾人,不知妖祖是不滿魔君,還是……”下麵的話天帝沒說,但卻讓花嬈明白,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不必明說。

花嬈笑了笑,齜出一口小白牙,“沒什麼,就是魔君陪我練習道術而已。”

天帝眉梢挑高,表明不相信花嬈的話,不過當事人都絕口不提,他這個外人問個沒完難免遭人煩,不由天帝又是與花嬈閑聊幾許,便離開了……

持續百年,每天夜裏天界都是雷聲轟動,導致天界集體人員都得了失眠症!

話說這魔君也是越挫越勇,想著法想近花嬈的身,卻頻頻被雷電轟出來,著實勇氣可嘉。

一晃又是百年光景,花嬈自打許了孤逸生辰禮,將自身修為給了孤逸,到是收斂四處犯險的毛病,有認真跟著孤逸“修道”。當然,到底是肆意而為的妖祖,這些年也沒閑著四處闖闖小禍。

當然,花嬈口裏的小禍,通常是別人眼中很大的禍了就是。

這一天,是花嬈修為圓滿成為嬈仙的日子,天界諸神前來恭賀,一個個含笑送禮,實則暗地裏都快把花嬈恨出血了!

沒辦法,誰叫人家後台夠硬,有個位同副帝的上神師傅呢?惹不起,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送來厚禮祝賀。再者,人家魔後的身份擺在那,又有幾個人真能惹得起?

“魔君啊,這都兩百年了,本神都將嬈兒教的位列仙班,本神的師公茶何時才能喝到嘴呢?”絕色男子穩坐高位,一派的仙風道骨,拿腔作調那叫一個和善,卻叫魔君微微沉下臉色,近年來誰不知在魔君麵前提什麼,都不許提繼承人?

這時,看魔君有點下不來台,花嬈當即嬌嗔道:“你想喝師公茶,我還想要一個轟動的婚禮呢!”

孤逸眯了眯,笑道:“此話怎講?”

“還不都怨他!”花嬈推了一把魔君,隨後摸出一塊玉佩,“想當年我無意中得到這塊象征魔後身份的玉佩,這個家夥求婚沒有,追求沒有,直接就說我是他的魔後,想我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哪有那麼容易!”

“原來是這樣啊!”孤逸意味深長的一笑,隨後很有師傅的樣子,非常大度道:“那好吧,既然沒有婚禮你不依,本神親自為你和魔君主持。”話音落下,魔君與花嬈同時一怔,前者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後者雖然在笑,當笑意卻不達眼底!

一錘定音,花嬈成仙之宴,便在孤逸允諾為她與魔君操辦婚禮事宜而結束。

時光一晃,孤逸教導花嬈修道之餘,不忘指揮天奴為她置辦嫁妝,看模樣到是真把花嬈當成徒弟來疼,當成心肝寶貝來愛重,隻見他珍藏府邸的寶物紛紛拿出來,就可看出花嬈在他心中地位如何。

這天,修煉完畢,眼看婚期將至,花嬈從蓮花台上走下來,定定望著絕色出塵的男子,凝視他清冷卻終於染上溫度映著自己身影的眼,“孤逸,我問你,你可是真心?”

淡雅一笑,清絕男子眸光如水,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嬈兒,不要你是魔後。”

“少跟我來這套!”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花嬈眯起眼怒道:“別給我岔開話題,我問你,你可是真心看我嫁給魔君!”

“不然呢?”孤逸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極致的溫柔,“你是魔後,我是天界上神。”

“你就不會為了我逆一把天嗎?”

“不能!”

“那若我逃婚呢!”花嬈定定盯著滿臉充斥對自己歡喜的孤逸,一字一頓問道:“孤逸,我若逃婚,你可會為了神魔兩界不再起戰事,親自逮捕我回來與魔君完婚!”

“會!”

沒有遲疑,那絕色男子不緊不慢吐出一個字,卻似化作了世間一把最鋒利的刃,不偏不倚插在花嬈心上最痛的位置!

許是多年來,被辜負的次數多了,再多一次也痛不出眼淚來,花嬈隻是一瞬不瞬望著孤逸!

素手撫上了他額間的朱砂痣,花嬈忽然笑的極致,“這張臉,滿是柔情。這雙眼,滿是我花嬈的身影。多少年來,我曾經無數次期盼,你能走下蓮台,對我笑,與我談心,與我攜手走過無數時光。”

“這些……”一寸寸描摹,一聲聲訴說,花嬈視線最後停在孤逸清冷的眼上,笑的飄渺:“這些在我將畢生修為給了你,終於實現了。你終於肯對我笑,終於肯與我多說會話,終於學會關心我,終於學會傾聽我的心。可是,這一切,還是以欺騙我為前提……”

孤逸啊孤逸,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那年那月那天不是你的生辰嗎?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關於你的事兒,我又是哪一件能不上心呢?

收回了手,花嬈輕輕吻上了他的唇,她笑的豔光難敵,一身環佩叮當,赤著腳,歪著頭,仿若初見般明豔,將那年尋到的許願河燈交給他,隻聽她說:“孤逸,這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若你我再見,我花嬈還將你視若珍寶,情願墮入十八層地獄!”

語畢,翩然轉身,綾紗飛舞,那女子的反應卻極為令人瞠目,居然歡歡喜喜跑到操辦婚禮事宜的隊伍,指揮其他人按照她的喜好來置辦。

彼時,凝立桃花塢的男子,神色不動,無喜無悲,還是那副眾人熟悉的七情不動六欲皆無,全然沒有一絲波動。

天帝終於忍不住,從暗處走出,“我說孤逸,你真的沒長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