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彼時,將花嬈送回天界,又與天帝閑聊幾句,下界複過了一年光景。
還是那年的地方,老婦人仍舊賣著“一文不值”的珠釵討生活,那個賣糖葫蘆的老者卻不在了,而是一個年輕麵孔的青年。
“公子沒帶銀子?”見他擰眉的模樣,青年笑了笑,“無妨,這串就當我請公子吃吧,去年爺爺也遇到和公子一樣眉心生痣的貴人,我句當積個善緣。”
“恩?”孤逸挑眉看向青年,“也是眉心生痣?”
“是呢,爺爺說那位公子沒帶錢,又不好意思跟他的娘子說,爺爺看著怪可憐的,就請他們夫妻吃了糖葫蘆,後來到是積了大功德,和奶奶雙宿雙棲直感念大恩人呢。”
孤逸笑了,“原來是故人之子。”
“公子說笑了,我家世代清貧,哪有您這樣貴氣的朋友。”
“罷了,當年你爺爺哄的嬈兒那麼開心,今日與你有緣,你又請本神吃了一串,這枚長生不老丹便贈與你。”說罷,孤逸接過糖葫蘆,留下一枚丹藥,便直奔當年許願的河畔。
那年,花嬈曾許下兩個願望。第一個,願生生世世不與他相見。第二個,願修得一世與他相好。從次序上來看,縱使花嬈有私心,也是樣樣以他為重。
不見,便不會破他的清修。
見了,也隻求得一世相好,卻不貪戀。
默默的想,怕是世間再也找不到一個比她對自己跟好的人了吧!
研磨,提筆,絕色男子立於河畔邊,筆走遊龍寫下了自己那年遲遲不肯示人的願望……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一盞許願燈順流而下,絕色男子翩然離去,卻不料他前腳離開,後腳纖嬈麗色女子從彼方飄然而來……
萬家燈火,成雙結對是璧人,隻是身畔人難入心。花嬈與陪伴她而來的魔君站在河畔邊,忽嗅到一縷熟悉的竹香,遵循著香氣視線落在了河畔中。
法訣一動,粼粼河麵吹起了風,掀翻了一盞盞許願燈,一張張情動的信箋翻飛,看的魔君滿臉無奈,“太調皮,好端端把別人的心意都吹散了。”
玉手一抓,抓過並蒂蓮花燈,取走燈中的信箋,看見這首滿是傷感思念的詩詞,以及縈繞鼻端的仿佛入骨的竹香,花嬈的表情很是微妙,微妙到連魔君都察覺到,甚至也發覺了其中細微的香氣!
這香氣……很像一個人!
冷眸一動,直直落在信箋上的落款處,見署名不是孤逸,反而叫不思心魔君頓時有種鬆口氣的感覺,“這人也是有趣,明明相思,卻還叫不思心。”
一縷幽光閃過美眸,花嬈輕笑:“是啊,確實有趣。”
隻是天下真有那麼多巧合麼?孤逸種種反常,竹香,許願燈,落款“不思心”?林林總總加起來,這人不是孤逸又是誰?
“好了,快把許願燈放回去,不要惦記別人的姻緣了。”魔君作勢要取河燈,卻被花嬈閃開,隻見她俏皮笑了笑,“不行,這詩寫的不錯,我很喜歡。”
“不過傷感情詩一首,我也可以作給你。”
“那就等你做好詩時,我再把燈還回去。”
“……”
又是四處逛逛,魔君堪稱模範夫君,任勞任怨的陪著,直叫無數女子暗暗要求追求者也得學學魔君。彼時,逛夠了凡塵,花嬈總算想起了她的便宜師傅,這才回到天界。
“這次,可願與為師好好學道?”
雲山霧海間,絕色男子凝立雲端,笑的溫和從容,一雙俊目縈繞溫情,問的輕柔。
絕世容光,清冽似流風回雪,恰恰多了一絲不曾出現過的紅塵動。
眸中含情,唇角勾笑,緩緩伸出手臂,給了麗色嬌嬈女子一個擁抱,似等待*回來的丈夫!
兩人相擁便分開,女子淺笑盈盈挽著他的手臂,“當然要好好跟你學,不然闖了禍我可怎麼辦?”
一把將人扯過來,魔魅偉岸的男子道:“嬈還有我。”
見魔君吃味,孤逸笑的意味深長:“是啊,嬈兒還有魔君。”
花嬈挑了挑眉沒搭話,反到是孤逸再起話頭,隻見他看魔君緊張擁著花嬈的模樣,“嬈兒跟魔君的感情很好呢。依本神看,魔君也是時候考慮一下要不要繼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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