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菲鴻對我犯了一個大白眼騎在摩托車後座,我就感覺他的手摟著我的腰,我這尾巴根像是觸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
王芸家裏是五間大瓦房,這幾年靠著養豬也是發了財。進屋之後看見屋子中間放了一個圓桌,上麵擺放著水果貢品和一個木頭盒子,上麵還插著紅黃綠白黑五色旗子。
炕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正在抽煙女人她還掃了我一眼。她的一旁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腿上放著一麵鼓,鼓上橫著一把小鞭子。
王芸看見我愣了一下問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敢來我家”
我嘿嘿一笑喊了一句:“王老師好”
王芸也是一笑對我說道:“你小子還是那樣,個頭一點沒長高是不是淨長壞心眼了,當初你拿耗子可把我嚇壞了。”
我微微一笑回道:“那都是年紀小不懂事麼,哎!對了王老師,餘副校長怎麼沒過來。”
王芸臉色一黑瞪了我一眼:“他現在是市裏重點中學的校長忙得很,今天來看熱鬧你可別搗亂。”
我嘿嘿一笑坐在炕尾,王芸還給我拿了飲料和水果對我很是熱情。餘菲鴻小聲對我說道:“那個女的就是李大神,那個男的是曲二神。李大神可是附近最出名的大仙,聽說好多人開著小汽車過來找她看事呢。”
我轉頭壞笑著說道:“你就沒讓她給你看看,看看你的白馬王子什麼時候出現?”
餘菲鴻一把掐在我的後腰狠狠的一擰,疼得我是咬牙切齒的差點叫出聲來,王芸在那邊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這時王芸的丈夫張順義從外麵進來,這手裏還拿著一個長條板凳。
李大神這時開口說道:“凳子拿回來了天也黑了,咱們現在開始請神吧。”
王芸脫鞋上炕坐在炕中間,這頭上還蓋了一塊不大的紅布。曲二神把凳子放在炕邊坐下開始敲起鼓來,這鼓聲長長短短嘩嘩直響。大約一分鍾後他的嘴裏開始唱了起來,這聲音低沉,時起時伏頓挫有序。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龍歸滄海虎歸山,大路斷了車和輛……”
耳邊聽著曲二神唱著幫兵訣,我這嘴裏也小聲跟著哼唱起來。在我們東北,每個人都能唱上幾句二人轉和神調。有的人甚至都能唱一段大戲,這在東北是非常普遍的現象。
我哼著哼著就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哈欠,我也沒在意以為就是中午沒睡好的關係。這時的曲二神,一看王芸沒什麼反應於是加快了敲鼓的節奏,這唱詞也跟著變了起來。而炕上的王芸,開始不由自主的晃起了身子。由於她頭上還蓋著紅布,所以並不知道王芸此時是什麼表情。
李大神眼神凝重給了二神一個眼色,曲二神變換了唱詞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可王芸就是在那左右輕微搖擺。而我卻突然感覺後腰一麻一酸,緊接著一道熱流順著脊梁骨直衝後腦勺。我就感覺全身熱乎乎像是穿了一件大皮襖,這胸口也像是堵著一團熱氣出不來。而我對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權,不過我的大腦思維還是正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