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越來越晚,陳鐵叫劉大棒和羅三胖回屋睡覺。
他們三個都是一個房間,馮蘭家裏是特殊時期,也不講究太多。主要就是羅三胖睡覺打呼嚕,帶磨牙,影響劉大棒休息。
睡到淩晨兩點,劉大棒受不住一骨碌爬起來,看到陳鐵五心朝天正在修行。
“老大,這廝太討人厭了,我出去睡。”劉大棒低聲揉著太陽穴道。
“你踢他一腳,把他打醒。”陳鐵道。
“打醒他要跟我強嘴。”劉大棒搖頭。
“你打醒他,我就說你夢遊了。”陳鐵道。
“好辦法。”劉大棒點點頭,似睡沒睡的時候往邊上踹了一腳。
踹羅三胖屁股蛋上,羅三胖睡眼朦朧的睜眼,“誰踢我?是要吃飯了嗎?”
“不是吃飯,劉大棒做夢跟你鬧著玩。”陳鐵道。
“這個死出…估計下午刨坑太累吧…算了,讓他踢一腳也不掉塊肉…”羅三胖嘿嘿要彈劉大棒腦瓜崩,到了一半的地方,羅三胖把手收回來了。
順勢再躺下去,羅三胖睡不著了。
索性一骨碌坐起來。
“鐵蛋哥,我合計著,村子裏那個候大虎不會善罷甘休的。咱把馮叔送上山,那‘死出’指定憋著壞,要搞小動作。讓小弟攔著我們不讓上山。”
陳鐵閉目搖頭 “候大虎不需要我們擔心,他讓我踹了坐骨神經。那一腳,他現在沒有半個月下不來床。唯一有點小打小鬧的,可能就是張興還有那個開豐田車的人了。”
“張興是候大虎養的一條狗,候大虎受傷,張興肯定報複。那個開車的是誰?什麼豐田車?”羅三胖摸了摸眉頭。
陳鐵就把來山茶村的時候,在村口撞見的那個跋扈司機說了一遍。
“這人有啥擔心的?莫非鐵蛋哥覺得這個人是在找麻煩?”
“對,我有幾分把握,這個人很可能認識我。否則,他不會攔路不會做出甩尾氣的事。我猜測,這人知道我是來幫馮蘭的。和馮蘭是對手,村子裏最大的就是張興那幫人,所以我認為那個豐田車主,也是張興一夥的。現在張興,要搞事情。那家夥免不了要出頭。”
“但是你說那個人當時正離開村子,興許他現在還沒回來呢。”羅三胖道。
“我隻是在推測,送棺上山,可能會遇到的阻礙,並沒說那個車主一定會冒頭。”陳鐵白了羅三胖一眼,“三胖子,你經常出入山茶村,就不知道哪家有車?”
“馬三川家裏好像就是一輛日係車…不過馬三川是個矬子,膽小如鼠,不會摻和到馮家家事吧?”羅三胖皺眉,“如果知道那老小子,敢在鐵蛋哥麵前裝大尾巴狼,我第一個捶死他。”
陳鐵想了想,“馬三川這個名字我聽小虎提到過。他說馬三川、候大虎,欺負鄒老爹。這下既然馬三川構不成威脅,張興免不了會有小動作的。”
“那咱們怎麼辦?”羅三胖豎起耳朵,“張興有點鬼機靈,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從中作梗。”
“嗬嗬嗬,這些人不過是痞子小人,不必太過擔心。”陳鐵淡淡擺手,“明天照舊在九點之後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