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風看著太子的背影消失在這湖中水榭,轉著頭來,卻發現昊帝一直在打量著他,清徹的眸子對上昊帝深沉的眼神,同樣的都是波瀾不驚。
昊帝一直在暗暗的觀察著沈家風,沉穩而又不失圓滑,天生做官的料。他就像春風一樣帶著清新爽朗的氣息,幹淨而透徹,隻是不知道他在這朝堂呆久了,是否還能如此的一塵不染。
昊帝低下頭,擺弄著棋子,隨意道:“吏部是撐控在太子手中的,官員的升降和任免都是太子的親舅霍相在負責。”
沈家風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昊帝把她放在太子那邊的目的嗎?不然任你再是才華洋溢,無處發揮也是等於零。
見沈家風了悟的眼神,昊帝微笑著再道:“如果讓你選擇,不知道你想任何種職務?”
沈家風突然想到百河縣那些災民,脫口而出:“聽說百河縣九年換了十個縣官,十個縣官有九個都是被暴動的災民打死了,現在百河縣的縣衙已經荒廢,微臣想到百河縣去重建縣衙,讓百河縣的災民知道,飛龍國,皇上還記得他們,會幫他們重建家園。”
“我這次帶玉兒去百河縣,就是想到了解那縣裏的情況的,隻是沒想到百河縣的災情已經遠比想象中的厲害,百河縣是處在四麵環山的一個盆地裏,自從河堤毀壞後,每年夏季一漲水,就把所有的田地全淹沒了,根本不能種植任何糧食。現在百河縣是有錢的走了,有力的上山當了土匪,老弱婦孺全成了災民,情況如此複雜,其它不說,就重建需要的銀子來說,我估算了一下重建至少需要二百萬兩的銀子,而現在國庫空需,五十萬兩銀子都抽不出來,所以這事也隻好先緩一緩了。”昊帝眼神黯淡,難掩自責的道。
“可是皇上,難道就不管這些百河縣的災民了嗎?他們也是我飛龍國的子民呀!”沈家風激動的道。
“要管也得有錢呀!沒錢一切都空談!”昊帝又何嚐不明白?
沈家風看了看昊帝難掩的自責與無奈,垂下了頭去。
近日,飛龍國最津津樂道的人物當屬這新科狀元了,文狀元沈家風被任命禮部侍郎官拜三品,而武狀元南宮逸則被任命為禁軍千衛,官居五品,屬於帝都官員中品階最低的職務。同樣一屆的文武狀元,這待遇卻如天壤之別。此任命一出,代表了飛龍國官員的任命重文輕武已經達到鼎盛。
從接到任命的那一天起,沈家風的府邸被一波又一波道賀的人給塌平了,朝中官員親自來道賀的數不勝數,連太子宇文翔和左相霍承恩也親自上門道賀。
帝都的百姓百思不得其解,這沈家風到底有何能耐,先有皇上在朝堂上的當眾袒護,後又有太子宇文翔和左相霍承恩的看重。有好事之人甚至斷言,右相鍾至名年事己高,而這沈家風是皇上特意培養起來接替右相職務的。一時間這新科文狀元沈家風之名紅透了整個帝都,成為了家喻戶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