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去,讓我先躺下再說。痛死我了!”沈家風不客氣的把坐在中間的宇文玉趕到一邊去。
“你不是不上車嗎?怎麼一上來就喧賓奪主了?”宇文玉還記恨著剛才沈家風拒絕了小廝的邀請呢。
沈家風爬在那軟鋪上,果然舒服,懶懶的抬起頭來,非常無賴地道:“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呀!”
宇文玉無可奈何卻又寵溺十足的輕歎了一聲:“我今天終於遇到比我還惡的惡人了!”
南宮逸看著那輛華麗的馬車緩緩從身邊駛過,裏麵傳來沈家風與宇文玉輕快的調笑聲,又妒又羨,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溜溜的感覺在心裏漫延開來,是吃醋嗎?想到沈家風對他一向都沒好臉,也從來沒答應過他什麼,這才酸楚的意識,他好像連吃醋的格資都沒有。
秘方乳豬,油亮亮的,黃燦燦的,香味濃鬱,果然為帝都一絕呀。沈家風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一隻乳豬就開啃,突然乳豬被人一把奪去,沈家風咽了咽水口,對著那人怒吼道:“文玉,還我乳豬,還我乳豬來。”
一陣低低的笑聲由遠而近,越笑越大聲,終於把沈家風從夢中驚醒,用力撐開雙眼,宇文玉嘲笑的神情放大在眼前,隻見他玉唇輕啟:“就沒見過你這麼貪吃的,睡覺還叫著乳豬呢。”
對於宇文玉的嘲笑,沈家風早就不當一回事了,不確定是否有流水口,用力抹了抹嘴角,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文玉,我要吃乳豬,我要吃醉春樓的秘方乳豬。”
宇文玉趁沈家風神智還不是很清的時候,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小俏鼻:“就知道吃,你也不先看看是在什麼地方,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沈家風迷迷糊糊環視了四周,除了華麗找不出其它的形象詞來形容,就這紫紗雲羅帳,金絲繡花枕,金絲繡花被,全然有著宇文玉的特色,不用猜,這裏肯定是宇文玉的王府。視線落到了窗外被染紅了的雲霞上,此時已是夕陽西下了,不經意的道了一句:“咦,已經是傍晚了呀?”
“對呀,你一上馬車就睡,睡得可香了,怎麼叫都叫不起來。”宇文玉想到沈家風在他麵前那毫無防備的睡顏,心裏一暖,這表明他對他可是信任呢。
“是嗎?那我怎麼睡到這床上來了。”沈家風迷惘的問道,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她是怎麼從車上下來,然後再爬上這床的呢?
“當時怎麼都叫不醒你,我隻好把你抱進來的了。沒想到你這麼輕,比我王府裏的女人還輕呢。”宇文玉調侃味十足的道。
不經意的皺了皺眉:“你府裏女人很多嗎?”
“當然了,我這王府裏呀,雖比不上皇上後宮的女人多,可是什麼漂亮的女人都有。”宇文玉沒意到沈家風眼底突然一閃的黯然神傷,勿自吹噓著。
見沈家風低頭不語,“一會讓你見識一下。”宇文玉曖昧的朝著沈家風眨眼道。
“好呀。”沈家風抬起頭來,笑如春風,眼神卻淡漠如水。
“王爺,客人醒了嗎?”輕柔的聲音傳入沈家見耳裏,抬眼望去,一個長相妖豔,打扮妖媚,身著粉紅半透明絲裙的女子,手裏捧著一套衣衫,搖曳生輝的款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