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裏的生活真的非常枯燥乏味,每天隻是對著那一疊疊的課本發呆。但這就是命運,
命運注定了我一生下來就必須麵對未來,而那所謂的未來就是從這些書開始的。從7歲到
現在,我已經被課本俘虜了13年…哎!.能不能有點新意啊,好讓我徹底擺脫這種束縛,自由自在得盡情享受天倫之樂;或者讓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遠離這個吵鬧,喧嘩的“廢墟堆”。
“趙水靈!請你起來翻譯一下這句話!”
“啊?”被老師從九霄雲外給拉了回來,我不知所措得站了起來,“這個…..I…恩??”
“水靈,是這句呀….”同桌還是像往常那樣,慌慌張張把書舉起來,偷偷摸摸告訴我答案,可是我什麼也聽不見,隻聽到整個教室那些無聊男生的嘲笑聲,“你看?發傻又被叫了”
“是呀!真好笑!”“哈哈!笑死了。”
“大家安靜!趙水靈?不知道麼?”
“不….知道”我還是像往常一樣無奈地回答。“那坐下吧,以後別開小差了。”老師語重心長得拍拍我的腦袋,這便又成了男生的笑柄。班上一陣哄笑。
“哦,下次不會了”我一屁股坐下,撅著嘴很不服氣地看著老師。怎麼就那麼倒黴,有些人上課還打瞌睡,我怎麼一分心就被叫起來,是不是我特別引人注意?得了吧,我哪有那麼“好運”,要這樣的話早該有帥哥注意我了,“…..也許吧….”我又再度進入了無限的遐想中不能自拔了。
“水靈?最近都在想些什麼呀?老走神!”同桌親昵地往我身邊擠了擠,“和我講講吧,我也上課上得超無聊呢。”
“世界末日。”我無意識地脫口而出。
一陣沉默….
“汗!..還是聽課吧。”我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映,估計在想我是不是怪胎,走神就為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其實我這個人本來就是天生的消極主義,自從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科幻小說後,人也變得緊張西西的,還特別迷信,總想著大海嘯,火山爆發,彗星撞地球….這種世界末日的征兆。而且我還一直擔心南極洲會冰雪全化,要這樣的話那天我肯定第一個淹死,因為我從小就特別怕水….
“呼呼…死定了….”因為想得太出神,以至於不小心叫出了聲音……等我意識到情況不妙時,老師額角已經爆出了青筋,教科書也隨之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腦門上,“趙水靈,自己不聽別影響別人!”
“好痛啊!”果然倒黴…..
“丁冬”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老師氣呼呼得拽了課本就出了教室,我鬆了一口氣,倒在桌上,下課鈴聲救了我。
“啊呀,下雨了,晦氣死了,怎麼偏偏體育課下雨,班主任又要叫自習了,鬱悶!”男生又開始起哄了,敲桌子踢門的,班裏的男生各個愛這樣,一有點小事就大驚小怪,七嘴八舌的,比女生還愛嘮叨。
“哎哎,下雨是吧,自習是吧,我睡我的大頭覺,班主任來了叫我聲哦。”複雜的事情想多了,其實也挺累,於是一閉上眼睛,耳邊就“嗡”的一聲,全身都癱軟了。大家的抱怨聲不見了,雨聲也不見了,我不知不覺得進入了夢香。
“呼…”夷?是什麼聲音?輕輕得來到我身邊。不像是流水聲,也不像是雨聲,更不像是閑人吵鬧的聲音,似乎是微風,幽雅得從我耳邊飄過..緩緩盤旋..然後消失……突然聲音停止了,很不習慣的滋味,我猛睜開了眼睛,睡意也全無了。於是我手托腮邦子遠望窗外,回想起來,那個聲音似乎會說話,暗示我往某一個方向看去,可是卻不知指的是哪裏。
放學後,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天變得好涼爽,讓人心曠神怡。隻是地還是濕濕的,看了有些難受,走在坑坑挖挖的路上,我時不時得總會想到那陣奇妙的風聲,在不經意間來了,又在不經意間走了,隻是在我閉眼的一瞬間,飄過了我的耳朵。
回到家裏,我呆坐在寫字台上,視線移到了窗外,這時,天已經暗下來了,昏黃的街口人煙稀少,人們也忍耐不了酷暑都躲進了屋裏,我停筆望向遠處,又想起了那陣風,好熟悉又好陌生,感覺它還會在某個時候悄悄來到我的身邊……
“靈靈!起床上學了。”我努力睜開雙眼。已經是第2天早晨了,一看睡姿,“天哪”昨天作業奮鬥了一半居然就睡著了,我實在很懷疑我的毅力和耐心。
“啊?水靈,今天來得真早!都不像你類!”
“烏鴉嘴!你還希望我遲到呀?”同桌還是很逗趣地眨巴著大眼睛跟我打招呼,和往常一樣,反複的生活又要開始了,讀書—做作業—吃飯—睡覺…..我懶懶得趴在了桌子上。
“討厭!這種事情總是要我來做!王潔他又讓我給他請假!”
“切!那種流氓?給他請什麼假,隨他去好了,老師也不把他當回事。”
“哎,這事奇怪了,陳軍也沒來,我要給他請假”
今天問題學生各個都沒來上課,沒有了他們,班裏也清淨了許多,至少我被點名批評的時候就沒人嘲笑了,這樣也樂得輕鬆,安安靜靜得多好。
就這樣,在不段得走神中,被拉去站角落,罰值日,寫檢討…我的人生又減少了一天。頹廢無聊的一天,少了點吵鬧,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
“哎?他們今天又不來上課麼?”
“是呀是呀,反正父母又不管的。”聽著這些人的談話,我覺得他們好可悲,就因為沒人愛管,才會墮落,有誰願意天生就被叫做“流氓”呢。
“昨天隔壁班的幾個也沒來,今天也是,他們是不是跑哪打架去了?”
好奇怪呀,隔壁兩個班的問題學生都沒來上課,這對老師來說算是如釋重負的一天,但我還是鬱悶,全班都到齊才算個班級,要不空著的座位就感覺缺少了點什麼,變得不完美了。
放學後,我故意繞遠路進了街邊的遊戲機房(等等,解釋一下:我可不是這樣的人,隻是想瞧瞧我們班的問題兒童在不在,我偶爾也會心血來潮。)可是一進機房就感覺特別不正常,裏麵沒有咽氣熏天,沒有往常的喧嘩吵鬧,隻有那不停敲打板機的啪啪聲,而且機房老板也不在門口拉攬生意,更沒有人進進出出追逐打笑。大家都像著了魔一樣地玩遊戲。越想越不對勁,突然背後一陣寒意,我下意識地跨出了機房,可當我邁出機房門檻的那一瞬間,裏麵又恢複了以往的吵鬧,幾個高大的身軀把我擠出了門外。“怪了?”我跌跌撞撞地退到路邊摸著後腦勺,一臉愕然,呆呆得站著。
“今生因你癡狂…..”手機突然瘋狂地響起來,是嘮叨的媽媽又在催我回家了,於是我拋開一切雜念,複命似地奔了回去。
跑著跑著,忽然耳邊飄過一陣風“呼”,我和一個人擦肩而過,我緩緩停下了腳步,這風聲好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我彷徨著回過頭去,一個纖長的身影背對著太陽站在街口,黃昏昏暗的陽光籠罩著他,看不清他的臉,好象一座灰黃腐朽的雕像,一點生氣都沒有。是誰?那陣風難道就在指他麼?風還在不停地吹著,可我卻辯不清方向,迷失了自我.風中似乎有人在對我說話,很輕很柔的聲音,根本聽不清楚,但是聲音卻極其溫和,就像睡眠曲,感覺要把人拉入夢鏡,我努力搖了搖頭,按住了被風吹散的頭發,回過了神,這時風聲消失了,那個人也無影無蹤,我帶著慌亂的心跳跑回了家,“什麼嘛!似乎那陣風聲出現後我就接二連三得產生了幻覺。”
“爸媽!我回來了…..”
"寶貝啊,媽媽要出去了,東西自己弄點吃吃呀."
“原來那麼急找我回來是為這事,知道啦,你們放心出去吧.”我甩開書包坐在了床上,“反正他們不在,睡覺吧,也沒人會管我了,我順手開了空調,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抱著被子樂嗬嗬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