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三年的時間倆人沒有任何聯係,楊暖暖聽這話筒那端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出來,若不是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任燦彬。
任燦彬?!就是那個,那個媽咪安排給她相親的對象,最後因為家境敗落,然後出國的那位?
臨走前,他還送了她一個鐲子,那個鐲子她一直戴著,可是有一次,因為這個鐲子和冷駿凱大動幹戈,最後冷駿凱硬是將她的鐲子敲碎了……
那是一件令她非常難過痛心的往事,她都不願意去想……以至於這件事在她腦海裏隻是一個淡淡的印子。
依稀記得某一天冷駿凱冷不丁地質問她手鐲到底是誰送的,大概是他問了蘇蓉青,蘇蓉青說那並不是她給楊暖暖的吧。
楊暖暖當然不願意告訴他是一個男人送的,冷駿凱知道那是價值不菲的手鐲,若不是有錢人送的,還會是誰呢?
為了徹底斷了這個送手鐲的人在楊暖暖心裏的感情,他硬是用暴力將鐲子給毀了。
為此楊暖暖是痛哭了一天,連續幾天都沒有跟冷駿凱說話,最後由這件事情做導火索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這件事情太遙遠了,所以她都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也不願再去想,想起來就覺得痛。
有時候她也不明白,自己從前和冷駿凱那麼多矛盾,又是如何選擇對方,然後結婚的。
偏偏那時那麼討厭他,現在卻愛他到不行,她真心不懂自己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現在她戴著的是冷駿凱送的鑽石手鏈,講真,每天戴著很麻煩,可冷駿凱說了,這是結婚禮物必須戴著。
所以她也就戴著了,除了知道這是鑽石項鏈,也知道這是冷駿凱對她的愛,對於手鏈本身的金錢價值她都沒有覺得多有分量。
她在電話這端沉默了半響,淡淡說道,“你好。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我總有辦法知道。嘿嘿。”任燦彬在電話裏幽淡一笑。
但那笑也不能掩飾他那略微嘶啞憔悴的聲音,楊暖暖輕輕地“哦”了一聲後,問道,
“你回來了?”她想一定是他回國了吧,然後主動聯係她,沒想到這麼久他還記得她,她還是蠻感動的。
“唔,回來了。你還好嗎?”
“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現在有空嗎?可以見個麵嗎?”任燦彬直截了當地說,然後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你感冒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楊暖暖和他說話就好像對一個老朋友一般自然。
“唔,還好。有空嗎?一起喝杯咖啡把,就像從前那樣。”
“現在?”楊暖暖猶豫地看了看天色,快黃昏了,不知不覺,她又在家裏窩了一天。
“嗯,要是沒空就算了。”他似乎有些失望。
“沒,可以,那我就出來。你在哪裏?”
楊暖暖終究還是不忍心拒絕這位故人。
當蘇蓉青見楊暖暖要獨自出門,問道,“你去哪裏?”
“去見一個朋友。”楊暖暖已經換好了出行的衣服,不想和媽咪廢話。
“誰?”蘇蓉青疑惑地問。
“你認識的人,等我回來再告訴你。”楊暖暖欲言又止。
蘇蓉青會意,趕緊將楊暖暖帶到牆角,悄聲問,“誰?你說。我不會說出去。”
“任燦彬。還記得嗎?”楊暖暖覺得跟媽咪說了也無妨。
“任燦彬是誰?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蘇蓉青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算了。我走了,會盡快回來的。”楊暖暖急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