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綠燈亮了,他趕緊回過頭去,端坐好,認真開車來掩飾心裏的那一份困惑。
而楊暖暖那微微張的嘴唇,半天還沒有閉上,對於他吃過的糖,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嘴唇一直這麼張開著,口水積滿口腔,她趕緊閉上嘴巴,用手指揩拭了一下嘴角,幸好動作快,沒有將口水流出來。
然後她像吃藥一般,皺著眉頭,將那兩顆糖用口水囫圇吞棗地幹吞到肚子裏。
一股天天的暖流湧向心海,但又似乎太甜了,有點叫她反胃。
她手掌輕撫自己的胸脯,連做幾個深呼吸,又問道,
“你帶我去哪裏?”她假裝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嗯?什麼你我?是我們?”他連連搖頭,表示不滿。
她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改口討好地問,
“我們這是去哪裏?”
麵對她的表現,他很滿意,他就喜歡她如此聰穎又乖巧,微微抬眉,緊了緊牙槽,認真回答,
“去醫院給你體檢。”
“哪家醫院?”她本想要他直接回答,可他並不回答,於是,她又說道,
“昨天,你不是說帶我去我爹地住院的醫院嗎?”
“我有說嗎?”他疑惑地搖搖頭,好像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
“好吧,你沒說。”楊暖暖在心裏揮舞著小拳頭,猛地掄在他的臉上。
她失望極了,窩在座椅裏,眸光渙散迷離地望向窗外,不願再說話。
嘴巴撅得高高的,不如意的時候,撅嘴巴是最好的情緒表達方式,即便什麼都不說,也能讓心裏舒服一些。
汽車果然是在陌生的馬路上繼續飛馳,並沒有像她猜測的那樣繞到她熟悉的車道上。
他到底要帶她去什麼鬼醫院?什麼鬼體檢?她好得很!
“嘴巴撅那麼高,和豬沒什麼分別。”他冷冷地奚落。
楊暖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將眸光移開,歪著嘴角,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心裏隻是焦急狂躁。
難道今天看不到爹地了嗎?
這個冷駿凱搞什麼,浪費她的表情!她今天起這麼早,然後一直都在好好的表現,可是現在看來並沒有得到她希望的結果啊。
沉不住氣的她,差點就本性畢露地逼問他為什麼要來這裏,為什麼不去她爹地住的醫院,是故意不想讓她見他爹地嗎?
當她正想劈裏啪啦一頓叫嚷的時候,車子已經在海邊的一家醫院停車場裏停下了。
“到了,下車。”他解開安全帶,跳下車。
楊暖暖偏著頭,努力看著這家陌生的醫院,喔,天啊,她看到了幾個字“麥瑞克醫院”。
這是他公司名下的醫院,超級奢華又醫療設備世界最先進的貴族醫院,非常人所能入住的。
醫院所針對的病人,都是資產階級的人士,中產階級的人士想來這家醫院都得找關係。
難道他真是一本正經帶她來體檢?不是帶她去看爹地?
為毛和她想的完全相反呢,她之前的想法是,他會一本正經地帶她去看爹地,然後順便體檢下而下。
現在……也沒路可以選擇。
她隻能耐著性子,忍著脾氣,下車,什麼都不說。
但陰沉的臉色一點兒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