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提議?”諸葛銘嘴角的笑容擴大,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戲虐的光。
女人身體微顫,銀牙咬碎,“隻要你想,我……我可以隨叫隨到。”
“哈哈哈哈……”諸葛銘笑得狂傲,半響才止住笑,看向麵前的女人,“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既然你都說了是那晚的提議,那麼你就應該在我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接受它,現在,你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
女人的臉色瞬間蒼白,有些急促的開口,“不行,你一定要幫我救她,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折磨,算我求你,再幫我這一次。”
“你真的還不夠了解我,我諸葛銘做事一向都是原則第一的,我讓你重新做人,隻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幫了你,至於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對不起那不在我的原則之內。”
“要我怎麼做?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幫我這一次,我不能不救她,她是因為我才會遭受那樣的痛苦的……”說到最後女人的聲音變得哽咽,清麗的小臉上兩顆淚珠滑落。
是個男人見到此刻女人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神情,都應該會動容,隻是這些男人中並不包括諸葛銘。
諸葛銘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女人,彎下身輕輕勾起女人小巧的下巴,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聲音更是溫柔似水,“死人怎麼能救活人?米曉晨你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米曉晨,如果你再不長記性,我也幫不了你了。”
“還有,不要背著我做任何小動作,我說過怎麼對付顧子寒由我說了算,米安琪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也別指望我會救她,我就是要讓你明白,因為你愚蠢的行為,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
捏住米曉晨下巴的手指稍稍用力,米曉晨的下顎被迫抬起,男人含笑的臉微微垂下,唇輕輕的落在了米曉晨的唇上,動作溫柔的仿若最親密的情人。
直到諸葛銘離開,米曉晨一直防備的神經才鬆懈下來,整個人如一灘軟泥靠在椅背上。
“安琪……是姐姐對不起你,對不起……再給姐姐一點時間,姐姐一定會去救你……”米曉晨絕美的五官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楚楚可憐,還殘留著水澤的眸子裏迸發出一股森冷的光,“唐寧夏,就算下黃泉,我也要帶上你!”
又一個上午被睡過去了,唐寧夏醒來的時候許慕茹正拖著一堆食物進來,“醒了?該進食了。”
唐寧夏鼓了鼓腮幫子,一張小臉皺成一團,“每天除了睡覺就是進食,我這真的過的豬一樣的生活。”
“好啦,這不是生病了嘛,趕緊過來把午餐吃了,不然你家顧大總裁回來知道你沒有好好吃飯,找我興師問罪我可擔不起那個責任。”許慕茹說話間已經將碗筷給唐寧夏擺放好了,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在唐寧夏旁邊坐了下來。
“穆茹,你……能不能幫我勸勸顧子寒讓我出院啊,或者讓秦宇哲幫我勸勸也行嘛,我在這裏真的好無聊啊。”唐寧夏咬著飯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許慕茹。
“你想都不要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你們家那尊冰雕連你都沒有辦法,你覺得以我們這種人微言輕的能起到什麼作用嗎?”許慕茹想也沒想的拒絕。
“唉……”唐寧夏長長的歎了口氣,用力的往嘴裏塞了一大勺米飯。
“媽咪,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能光吃米飯,要搭配青菜一起吃,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一聲稚嫩的童音從門口傳了進來,睿睿雙手背在身後走進病房,一張小臉很不認同的看向病床上的唐寧夏。
“睿睿?”唐寧夏滿嘴的米飯因為這兩個字噴的麵前的小桌子到處都是。
“真髒!”低沉的嗓音隨後從睿睿身後傳來,隨即顧子寒高冷的身影繞過睿睿徑直走到唐寧夏跟前,隨手拿過抽紙就要替她擦嘴。
唐寧夏愣愣的看著顧子寒,當顧子寒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唐寧夏下意識的將腦袋往後仰了一下。
不是她不識抬舉,實在是她接受不了,雖然顧子寒近段時間對她可謂是有求必應,態度也溫和了不少,可是像擦嘴這樣親密中帶著點小婦男的行為,她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顧子寒做出來。
“自己擦!”顧子寒抖了抖唇,將手裏的紙巾扔給了唐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