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是故意的!
憤憤地走回會議室,在門口遇到新創的人馬,一個眼力較好的女孩子立馬注意到了唐寧夏的咬痕,曖昧地問這事怎麼回事。
唐寧夏雲淡風輕地答:“沒事,被一隻牲口咬了。”
就在此時,咬了唐寧夏的牲口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目不斜視,似笑非笑,也似嘲弄,卻更像饒有興趣。
唐寧夏覺得背脊一涼,愣愣地問同事:“剛剛走過去的人……是顧子寒嗎?”
同事愣愣地點頭,“是,好帥,但是……那連表情也好嚇人。”
“……”唐寧夏知道自己死定了。
“呃,寧夏,你沒事吧?”有同事看唐寧夏的臉色不對勁,不由得問道。
“沒事……”唐寧夏哭著臉,“我隻是在想回去之後那隻牲口又要怎麼咬我……”
“……”
眾同事無語。
有一個同事有些遲疑地問唐寧夏:“寧夏,你家那頭牲口是有多禽獸啊?”
唐寧夏閉上眼睛,又睜開:“他不是在禽獸著就是在為禽獸準備著。”
“……”靠,果然禽獸!
幾個人一邊對唐寧夏表示同情一邊進入會議室,卻又齊齊愣在了門口。
會議室內的氣氛很詭異,因為大boss顧子寒……坐錯了位置。
新創的人到顧氏來開會,向來是顧氏的人坐左邊,新創的人在右邊,首個位置當然是雙方的老大的。
可是現在,顧老大在唐寧夏的位置上。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看向唐寧夏,唐寧夏聳了聳肩,他們不敢說,她同樣不敢開口啊,她還沒蠢到會在公共場合挑釁質疑顧子寒的地步。
一室的人都在為難的時候,顧子寒看向坐在他身旁位置的新創職員,那職員立馬起身,看向唐寧夏,“寧夏,你坐這兒吧,我坐到後麵去。”
“……”唐寧夏愣愣地坐在了顧子寒旁邊,其他人也紛紛落座,問題似乎就這樣解決了,但是唐寧夏總覺得不對勁。
這次的會議還是秦宇哲主持,很快就開始,唐寧夏全神貫注地聽著,不一會,垂在椅子邊的手被人抓了過去。
方向的原因,那是她的左手,她記得手腕處的動脈上橫著一條並不美觀的傷疤。
她掃了一眼整個會議室,沒一個人敢看她這邊,都把所有心思聚焦到秦宇哲身上,身旁的男人大概就是知道這個,才敢把她的手拉過去。
顧子寒的手掌寬大溫暖,托著她的小手,拇指的指腹撫著她的傷疤,她不由得偏頭看他,卻瞥見他隻是在微微垂著眼瞼,有一種漫不經心的認真,並不像在看她的手,更別提會有人相信他正抓著她的手。
這演技,奧斯卡影帝級別的。
唐寧夏試圖把手抽回來,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動作不敢太大,然而顧子寒的警覺性很強,她一有動作他就握緊了她的手,整個裹在他的手裏,她再也沒有辦法。
這男人……
唐寧夏側目看他,他還是那臉正氣的表情,隻是唇角眉梢似乎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難道是以為她認輸了?
唐寧夏揚了揚唇角,悄無聲息地脫下黑色的高跟鞋,用腳去蹭他的小腿……
顧子寒短暫的一愣後,不著痕跡地用眼神警告唐寧夏,後者無視之,變本加厲,吃定了會議進行中,顧子寒對她做不出什麼。
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風起雲湧隻有他們心知肚明,其他人皆把注意力都放在秦宇哲身上,令他們意外的是,後來顧子寒的發言比平時多了些,直接導致這次的會議提早結束。
“大家都沒有其他意見的話,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散會。”秦宇哲宣布。
會議室內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始整理資料,唐寧夏緊張地從顧子寒手裏抽回手,穿好鞋子,也整理東西準備離開,顧子寒就在這個時候冷不防說了句:“唐小姐,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