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東西?”
“哼哼……”
——
風沙卷動,把層層烏雲都撕碎開來,黑夜降臨得仿佛比想象中的更快了。
丹蛇上的五人麵麵相覷,似乎還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老棋,你在說什麼呢?就算我們殺他不成,他莫非還能敵五個窺神境不成?”胸口繡著圖騰的祭祀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沒錯,我看剛才那外族少年能破開八方陣,應該純屬僥幸,大不了你我聯手再戰,還不信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
老神官溝壑縱橫的臉上,淡然與從容早已消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糾結,他轉身望向周遭幾位自己相識已久的老友,躊躇片刻,才緩然歎氣道:
“老夫……老夫不知道……”
“這……”
“章談棋,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長臉的祭祀急性子爆發道。
老神官手中的石眼長杖微頓,常年充滿睿智光芒的雙眼卻是浮現起幾分迷茫,望著底下的青年說道:“老夫看不透他……他的修為明明隻有混元境,魂力卻好若取之不竭,明明不曾召喚靈妖作戰,卻憑借奇異的魂法得勝。更不可思議的,是他似乎很了解我禹族的魂法……你們或許覺得老夫所言實屬荒誕,可老夫實實切切有種預感,他能把你我全部留在此地……”
“老棋,那依你所言?我們該怎麼辦。”
老神官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字。
“跑。”
“跑?能跑哪去?這葬神海乃是禹族的領地,我們卻要被一個外族少年攆著跑?豈不被世人笑話?!”一個祭祀氣急反問道。
其餘三個祭祀雖未發聲,卻也用無言表達了自己對此事的看法。
“老夫越發覺得,這個人應該是某個地方跑出來的老家夥,童顏不過是蠱惑世人的表麵。”老神官神情肅然,輕聲猜測道。
聽聞,其餘幾人的神情更為詭異,仿佛已然將這些話歸為老神官的臆想。
可無人知曉,老神官這般看似無厘頭的推測,卻是摸到個大概,石魚的確是從閻羅路跑出來的老家夥。
隻不過任老神官想破腦袋也不會相信的是,這個青年體內的一個靈魂,正是他們禹族日夜侍奉的神。
“如果老夫預感是錯的,那自然最好,我們再次聯手將此子誅殺便是。等會靜觀其變,可若真如老夫所言,諸位,想盡一切辦法逃吧……”
“……”四位祭祀雖不相信,卻也未出聲反駁。
因為他們也得不出更好的推測,來解釋這個外族少年所展現出那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強悍實力。
“逃回族地,把沉睡的五米祖喚醒,或許才能殺死這個人。”
老神官環顧一圈,眉頭挑起,仿佛是在等待其餘人的答複。
幾位祭祀也是相視無言,最終還是鄭重地點下頭來,抱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