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關押貓兒的理由?”我怒視著他說道。
“他們相愛我不反對,但如果是讓神農拓拋棄冥王之位那我決不允許,所以給了她點懲罰。”冷千城緊握著雙拳走上高台。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為了神農拓可以傷害任何人?”我緊握雙手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神農拓,他給了我第二次機會,讓我有機會站在這個位置。”冷千城淡淡的說道“你還有問題嗎?”
“我的父母是誰?”我長長的吐了口氣,鬆開手。
“你不是生出來的,是魂魄退化的結果。”冷千城坐在榻上說道。
“我不是生出來的?”我詫異的看著他“那為什麼我的名字會出現在生死明錄上?”
“你穿過了忘川河,雖然是殘魂但是生死明錄依舊會記錄。”冷千城淡然的說道“還有你身上的那塊玉佩,是劉貓兒送給神農拓的。”
“原來這上麵刻的不是名字。”我掏出玉佩,現在我明白了這兩個字的意義“劉代表貓兒,拓是指神農拓嗎。”
“好了,你的問題該問完了吧?”冷千城問道。
“等一下,我成為代理官的代價是什麼?”我收起玉佩看著他“或者說讓我待在冥界的理由是什麼?”
“這才是我想回答的。讓神農拓重生。”冷千城坐起來說道。
“怎麼做?”我緊接著問道。
“等。”冷千城簡單的回答道,然後又把一套竹簡丟給我“這是我和九殿平等王對你死因的調查。你所在的區域曾是我的轄區,原本沒有太多的離魂,在我繼任冥王後,一直沒有魂來接手。不過也沒有離魂出沒。可就在你死的那一天出現了八千一百隻離魂。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圖謀已久,一個魂殺我,其他的魂消滅我的魂,他們是為了阻止神農拓重現。”我合起卷軸說道。
“所以我們要盡可能的加快速度,首先你要學習他抓捕離魂的方法。”冷千城突然又扔給我一個布包,裏麵有一個針包和一個圓形令牌“這是他的鎖魂針和魂令,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第十名代理官,接手我曾管理的轄區。我清理了那天出現的八千一百隻離魂,那裏最起碼還有一千隻離魂,包括殺了你的那隻。”
“知道了,我問完了。”我準備離開。
“別忘了最終目的。”冷千城抬起頭如釋重負的說道“還有不能告訴劉貓兒。”
“嗯。”我轉過身點點頭“冷千城,你說我配不上他的名字這點我同意,可能我真的比他差很多,可我也是他的一部分,雖然我不知道他接受我的理由,但是既然他需要我,那就說明他認為我和他沒有區別,所以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承認我就是他。”
“但願吧。”冷千城深深的歎了口氣,聽著石像向劉拓行禮的聲音不禁陷入了回想。
“每個冥王都有自己的信物,而我的就是這個。讓我們走,我會回來再次握起它,再次成為冥界之王,我隻想帶她過完正常的人生,這筆債我下一世來償還。”冷千城回想起了神農拓在冥王殿當著所有代理官與魔靈的麵丟下鎖魂針和魂令,抱著貓兒請求離開冥界時的場景。
“這一世,該還債了神農拓。”冷千城低下頭沉思。
我站在殿前想盡辦法整理冷千城說過的話可卻怎麼也理不清“剩下的要靠我自己去找嗎?”我突然想到晏子清說過答案要靠自己去尋找“算了,至少知道了一些線索。該回去好好休息了。”我想了想決定去到貓兒家,畢竟我也隻能去到那了。
很快,我穿過繁華區來到十字路,千麵鼠正押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發,雙手雙腳戴著鐐銬的魂穿過夜遊市向左大道走去。
“你在幹嘛?”我好奇的問道。
“他刑滿該去轉世了。”千麵鼠指著他說道。
“神農拓大人?”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多嘴!”千麵鼠一腳踹開了那個魂“還想再去地獄嗎?”千麵鼠惡狠狠地盯著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魂。
“冷千城已經告訴我了,不用再隱瞞了。”我拉住千麵鼠說道。
“他讓我們守口如瓶,結果自己說出來了?”千麵鼠雙手叉腰看著我。
“現在我除了頂著神農拓的名字以外也沒什麼特殊的。”我聳聳肩說道“不過你怎麼會認識我?我們見過?”
“是,是畫鬼。”他顫抖著聲音說道“畫鬼他畫給我看的,他讓我找到您。”
“現在承認有同夥了?”千麵鼠又向前踩了一腳。
“誒誒,好了,他怎麼說也是個魂好嗎?他也是有尊嚴的。”我連忙再次拉住千麵鼠“我想知道畫鬼是誰?”
“好吧。”千麵鼠停下來看著我“畫鬼,又名畫中鬼,是一個會作畫的書生死後所化,因對自己的畫工不滿將魂寄入畫中,以畫為媒介與人界相連,凡是名畫或者受人好評的畫他都想得到。因為他一直在畫中遊蕩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抓住他,雖然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了,但是最近他又開始活躍。”
“喂,他說過找我幹嘛嗎?”我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魂問道。
“沒有。”他搖搖頭。
“哎,我負責找到他你來抓他?”千麵鼠問道“你的轄區在哪?”
“我居住的城市。”我回答道。
“那他交給你了,我很快就能找到他。”千麵鼠點點頭又繼續押送那個魂離開了。
“但願我真的能抓住他吧。”我自言自語著點點頭,然後繼續按著玉麵狐的提示,向右走了大概一百步看到一個小巷,樣子就像江南小鎮中的石砌弄巷,濕潤狹小的碎石小道彌漫著泥土的芳香,兩邊的牆壁上開著兩扇紙窗,一扇敞開,一扇卻緊閉著。前方不遠處的左牆上還有一扇紅色的木門,這應該是一戶人家的後院。我繼續向前走穿過小巷,前方的空間大了許多,是一條左右分叉的大道,兩邊盡是宅門,略高的石階旁分別擺放著一個石獅,門前坐著一些身著布衣的老婦,一些身著絲綢,唐衣的孩童扔著沙包,踢著石子,奔跑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