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赤紅的人猿?”君無言若有所思。
“你有興趣。”風若言感到詫異。他居然會對一隻猴子感興趣?太意外了。
“你很感興趣不是嗎?”君無言反問道。
“一點點。”聽說那隻猴子很不簡單的。是人難免會好奇的嘛!
“那就去吧。”若他不去的話,那麼風若言就算再好奇也不會去的。他不知道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若言的擔心太過明顯。他幾乎與自己形影不離。是蘇洛嗎?是他讓若言有危機感嗎?猶記得當年的一麵之緣,他隱藏雖好,但是那敵意是那麼的明顯,隻消一眼他便能知道。為什麼呢?讓他那麼的恨呢?
“你不需要為了我勉強的。”他是高興他終於能走出莫月山莊,但是他亦不想他勉強自己。
“去走走也好。”他這麼說道。
暗影門,一個在數年間突竄而起的神秘組織,一個令黑白兩道忌憚三分的神秘組織,一個高手如雲行事詭異的神秘組織。旗下三影更是名震江湖:嫉惡如仇的影俠,殺人如麻的影刹,無孔不入的影行。他們中隨便一個出來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然而他們卻全都甘心情願的屈就於暗影門。又或者說讓他們甘心屈就的不是暗影門而是那個神出鬼沒的代門主——蘇洛。沒錯,暗影門之所以能在短短數年間拔地而起,能網羅那麼多的絕頂高手,全都是因為有了蘇洛。
蘇洛是何許人也?十年前怕是無人知曉。但是十年後的今天又有幾人真的知道呢?這個男子向是憑空冒起一般。這個江湖從來不缺傳奇,但是他卻是傳奇中的傳奇。他是何背景至今無人知曉,世人隻知他在家中排行老三,江湖中人便全都稱其一聲“三少”。他是個人物,而且還是一個危險的人物。至少現今為止惹到他的人全都生不如死。
所以當一名自稱是暗影門派來的少年到來的時候,原本喧鬧的壽宴刹那間變得寂靜無聲,氣氛凝重的仿若是一場葬禮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今天的老壽星身上。或擔心的,或看戲的,就看他今日要如何麵對著不請自來的刹星了。
南海天畢竟是老江湖了,要知道他那幾年的江湖盟主可不是當假的。隻見他不慌不忙的上前迎道:“老夫何德何能啊。”要知道暗影門幾乎不和江湖中的各大門派往來的,今日若不是來鬧場的話,那麼他的麵子可是賺足了去的。蘇洛可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啊!是福或禍,就看這了。
“南翁過謙了。”隻見那暗影門的少年鎮定自若的回道:“我家三少前日聽聞南翁大壽,特派小的前來恭賀您的。在此,小的代我家三少恭祝南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老當益壯,鬆鶴延年。”
“三少,客氣了。”南海天的心放下了一半,看來人家可能真的隻是來賀壽的也不一定。
“這是我家三少的賀禮,還請笑納。”說話間隻見那少年便從懷裏取出一個表麵精致小巧的白玉瓷盒遞了出去。“這是用漢白玉篆刻而成的鳳舞九天。”
南海天忙不迭的接了過去。瓷盒一到手裏他便不覺的一驚。那可不是一般的白玉瓷盒,那瓷盒單看成色就知道定非凡品了。何況瓷盒表麵都極其用心篆刻著極小的圖文。那栩栩如生的飛鳳仿若真的出現在眼前一般。“這,這,太,太貴重了,老夫受之有愧啊。”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俗語說: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他與蘇洛或暗影門並無往來。他隻求這暗影門不要來找茬就好。
“南翁過謙了。”少年表麵謙和的笑道。唉,三少也真是的。幹嘛要他來和這群假仁假義的正派人氏打交道啊。他看到那些張虛假的臉就頭痛。而他居然還要陪著他們假下去。折磨啊!“您是武林中的泰山北鬥,您若沒有資格拿誰又有那個資格呢?何況這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您若不收莫不是看不起我暗影門或是我家主子。”少年——也就是安然,他就不信了他都這麼說了,那個南老頭還敢推脫。
南海天可謂是騎虎難下,收或不收都不行。無奈之下他也隻好硬著頭皮收下了。
安然笑了,那笑臉看在南海天的眼裏怎麼看都是奸計得成的笑。但是就算明知那是陷阱那又如何呢?他能不往下掉嗎?
“安然此次奉命前來還有件事想要請教南翁。”
“安小兄弟盡管說,老朽定是知無不言。”
“聽說南翁得了一隻世間罕見的奇獸,不知是真是假?”禮送到了,那麼他也可以開始辦正事了。
“對。”南海天並不是糊塗之人,立刻便明白了人家是打算以物易物啊。如今他收下了那白玉盒,看來他是不得不割愛了啊。但是他真的不甘心啊!
“我家三少想借上幾天,不知南翁可否願意。”安然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他家主子到底再打什麼主意。若是他的話,若是真的看上那猴子。還費什麼勁的用那稀世之寶鳳舞九天來換啊,直接盜過來或者搶過來不就好了嗎?需要和這群家夥周旋嗎?不過不明白算不明白,他家主子既然這麼做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這個做跟班的隻要照做就好。
“這?”
“南翁,莫不是不願意?”安然儼然一副你別不知好歹的架勢。天知道,他有都痛恨和這群家夥打交道啊。若不三少有令,他會和他們廢話。
“你不要太囂張,不過是個暗影門的走狗而已,你當我明輝府怕你不成。”說話的是南海天的嫡長孫——南樂。
“不得無禮。”南海天是驚的一身的冷汗啊。“安小兄弟,你莫見怪啊。”
“爺爺——”南樂很不解爺爺的行為。“想我明輝府可是江湖第一府啊,那暗影門充其量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何懼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