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恐怖的無人村曆險記
我一看,大磨那裏人影皆無。
這可怪了。
我們遲疑的走過去。
這塊地荒草叢生,那盤大磨也是灰塵老厚,根本近期不會有人用過,那剛才的那兩位老人……
“看,這有個紙條!”Y君注意到磨的推杆上有文章。
那是一張疊得很仔細的紙條,還折了個“9”字形。
我小心的從被雨水打濕的木杆上抽出那張紙條。
“小心點!反動權威!”Y君拍我後背。
“別慌!”我大聲喝道。
打開一看,紙中間是一個赭紅色的傳統符咒圖形,邊上有幾行毛筆字:
莫把國寶當毒草數萬年來聲氣高
“哎,說的什麼意思呀?”Y君拍拍我。
“讓我們處處要按‘最高指示’辦事”我佯做莊重的說。
“嗯,才不是呢,你騙我!”Y君嬌嗔著捶我。
“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是張宣傳迷信的東西!”白淨小子湊到Y君邊上說。
“別tm胡說八道!有你哭的時候”我指指他。
“本來就是嗎!這就是那種道士用的符咒,是大毒草!”白淨小子慷慨激昂,好像個真正的革命青年。
“反動權威,我現在要你憑良心說,這張紙倒底是不是像他所說那樣的?”Y君好像突然也翻臉了。
“好,我說吧,確如他所說,這張紙是符籙,但眼下還有許多科學和唯物論解釋不了的事,比如,我們在山上撿到的那個老太的家庭住址,你聽到的詭異的‘鋼琴’聲,我們睡過一夜的魚洞,還有就是我們三個都看到了的那兩位老者在推磨,可轉眼就不見了……”我一口氣說道。
“說不定他們兩位是進村背雨去了呢?”Y君的態度有些軟化了。
“即便是這樣,另外那幾件事明顯也是沒法解釋的”我說。
“你還甭說,經反動權威這一擺,還真是有點邪門兒嗬……”白淨小子搓著手自言自語。
“我們好像進入一個腐朽的資產階級謎宮裏了……”Y君的小粉麵神情迷惘。
“現在我們表決,這張紙是燒還是不燒?”我把那張“符籙”一揚。
“先留著唄,就等於保留一件階級敵人的罪證嘛”白淨小子說。
正糾纏間,一陣郊區人家的出殯喪樂“叮哐叮哐”從村子裏傳過來,我把那紙疊好裝進衣袋:“走,進村瞧瞧去”。
“這村不是沒人嗎?怎麼會——”Y君小聲問我。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真是的”我把她向前一推。
從那盤石磨左拐,有一條石板鋪就的路,兩棵巨大的槐樹列在兩邊,巨大的樹幹、寬闊如一柄大傘先給了我們一個陰欎的印象。
石板路夾縫裏生滿了草,一幅長年沒人光顧過的畫麵呈現在我們麵前。
不知什麼時候Y君已經挽著我的胳膊了,我依稀覺得自己是個偉丈夫,僅有的一點恐怖感也消失殆盡。
一院院的房子空空如也,敞開的院門充滿神秘和恐懼,幾乎所有的院子都黃草萋萋,好像要訴說些昔日的痛苦往事。
進得村來,那喪樂“叮哐叮哐”的吹打聲仿佛變得更小了,但我們仍然逐聲而去。
耳聽得前麵一座高階大院正發出吹打聲,我們三步變兩步,跨上那幾蹬青石台階。
大門是敞開的,裏麵的正房前赫然停著一口大棺材!此外除了地上一些香頭蠟腳外別無它物,更別說吹鼓手的蛛絲馬跡了。
“我怕……”Y君的小臉貼著我的後背,一陣陣熱哈氣吹進我的外衣。
“哥們兒,撤吧嗨!”白淨小子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