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明白我話中的音,忿忿地說道:“我沒要趕你走。”
“你那是暗暗地在趕我呢。”我說得無辜,可惜心裏早就笑翻了,不收拾收拾他,他還當本小仙是吃素的。
“我……我沒趕……”我見他快急哭了,睨著他暗想,他不過也就是個孩子,雖然在王爺身邊長大,耳濡目染了些,比一般孩子更懂世事,可惜生性還是孩子,嚇唬一下就好了,還別真被我給嚇哭了,那可不太好玩。
“算了,快帶我過去吧,別讓王爺等急了。”聽我鬆口,承兒也鬆了口氣,卻再也不敢胡亂和我鬥氣,帶著我和秋月東彎西拐地往宴客廳走去。
秋月邊走邊拉我衣袖,我回頭一看,她的鳳眼正笑得彎如新月,心知她看出剛剛我的意圖,我也沒說什麼,衝她吐舌頑皮地笑了笑,估計承兒那脾氣在我這兒要收一收了。
我故意走得慢慢的,承兒雖不耐煩,卻再也不敢吱聲說我,短短的那麼一點兒路程,硬是讓我走了很久,光看承兒的臉色就知道他算忍到了極點。
對於我的姍姍來遲,司空則仍然一副笑容等在那裏,並沒有什麼不悅,再見我小步小步地挪著,他眼裏的笑意更甚,若不是在場子的人頗多,估計他會過來牽我。
見我終於進了門,司空則便命人開宴,末了對我做了個讓我入座的手勢,我卻出忽眾人意料地對他福了福身,口中柔柔地喊道:“王爺,紫水讓您久等了。”聲音一出,之前從未見過我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雙眼微亮,眼中露出讚賞之情,而承兒和司空則卻露出了不一樣的詫異表情。
司空則怔了下對我笑著說道:“紫水不用客氣,來,入座吧。”我含著笑盈盈地走過去,穿過承兒時,他將我微微一拉,墊著腳悄悄問道:“你又在搞什麼怪?”我沒回答他,睨他一眼,便入了座。
我還真是在搞怪,隻是這怪搞得自己也非常不爽。
隻要沒外人在時,我都是讓秋月薑元他們同席而坐,此時秋月卻隻能站在我的身後陪著,我怕她餓著了,頻頻看她,思索著要不要給司空則講一聲,讓秋月下去先吃個飯。
司空則看出我的想法,還沒等我開口,就先說道:“紫水,你那丫環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讓承兒帶下去吃點兒東西吧。”
正合我意,我笑答道:“秋月,還不快謝過王爺。”秋月擔心地掃我一眼,福了福身應了。看著承兒帶秋月離開後心裏才有些不安蔓延開來。
司空則府裏的丫環,幫我們布了菜後,就出去了。在擺滿了各色菜品的桌席前,隻坐著我和司空則兩個人,而且整個房間也沒有旁人,也就是說現在隻剩我和他了。
這下,我又像在鄭越那兒一樣,沒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