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我進了偏廳,才入坐,小薛轉身就去端茶,走時瞪我一眼,這丫頭還將我視為眼中盯,我微微皺眉沒去理她。這邊鄭越又問道:“對了,幾月前,有一婦人用王爺的腰牌進了城,那腰牌是王爺送你的,怎麼你送人了?”他這一說,我霍然開朗,當時就是納悶,怎麼才進城就接二連三的被當街攔住,原來都是那塊腰牌惹的禍啊!我暗罵自己粗心,卻不由更加疑惑,司空則知道我進城的動向,現在可以解釋,那為何鄭越也能知道?難不成鄭越天天把司空則盯著的?司空則不是王爺麼,鄭越那麼大膽盯著王爺幹嘛?嘖嘖,這官家的事……還真麻煩。
不擅長隱藏心事的我,雖是一念而過,但早就被鄭越看了個透,他覺自己失言,便又說道:“那婦人與紫水關係不一般吧?”這句話看似為我圓了場,但實則卻是在探我的底,我正要說話,小薛剛好重重地將茶杯放在到桌上,茶水潑了一些出來,我抬眼掃向她,心裏不悅,這正是不爽的時候,你倒是趕著時間來呢!
還沒等我說話,秋月便“嘖”了聲,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小姐,您沒被燙到吧?”不愧是我的人,懂得分寸,這看似是關心我的話,卻暗暗在責備小薛,我滿意地衝秋月笑了笑,不再說話。
鄭越歉意地嗬斥小薛,看著那丫頭紅著眼眶跑了出去,我卻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本小仙本來就是個麻煩,她還不停的找本小仙麻煩,真是膽大了。
我以為這麼打個岔,鄭越就會忘了正事,誰知道他又問道:“那婦人是紫水的誰麼?”
嘖,看來躲是躲不掉了,我撇嘴說道:“她是我幹姐,請她來幫我看宅子的。”這樣說也不用擔心鄭越查到過我什麼,有衛靖查我底的前車之鑒,現在我可謹慎多了。
果然,鄭越眼裏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但隨即消失,他淡笑著說:“她說你到關外去了,那時還以為是她編出來的托詞呢。”
要我真含糊應了,說不定下一句就要問關外的情況了,這裏的關外是什麼樣的,我都不知道,要是答得牛頭不對馬嘴的,那不是就穿幫了?看樣子要來點兒狠的,免去他刨根問底的喜好。
我抽抽唇,道:“嗯,本來是想去的,結果沒去成,被萬花穀主弄萬花穀裏了。”
鄭越沒想到我的答案竟然是如此,吃驚之餘更多的是疑惑,這傳說中的人物哪裏能說遇就遇,我卻說得淡然,一點兒不像真的,他詫異地問道:“萬花穀主可是那會使天下毒、會用天下藥的萬花穀主?”我怎麼聽他說得像繞口令一樣,在腦裏再過了一遍他的問話,才滿意地暗笑,這下話題應該不會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