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閃過那些想法,臉上自然地顯得黯然,冷夜然以為我是真的生氣,便說道:“算了,那餘子敬也不知身手如何,但……我會保護你的。”說完又伸手在我唇間一撫,在我失神間起身要走。
到了門邊,他回身說道:“早些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他離開,我還在發愣地捂著唇,被他撫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居然令我心猿意馬。
真是怪了,本小仙對一個凡人如此上心,處處都透著怪異,難道真的是法力被收的負作用?我皺眉托腮,沉沉地思考起來。
第二日,一早我便醒了,在萬花穀中的幾個月,居然讓我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雖然昨夜有很多念頭令我心煩,但還是不知不覺間還是睡去,因此今天醒來,氣色還算不錯。
我起得早,還有人起得比我更早,餘子敬早就在院裏舞著劍了,我在站門邊看了一會,心裏發癢,手上更癢,突然想起吳用送我的那柄劍,從萬花穀走時便被我帶在了身邊,於是回身取了劍,在餘子敬一旁正經八舞地起了個勢。
餘子敬掃了我一眼,沒理我。在穀裏,對於我在他身邊練劍一事,他早就習以為常。如果見到他練劍,我卻沒跑到他身邊跟著舞,他還會好奇地問上幾句。因此,我在這邊舞得七零八亂,他在那邊練得渾然無我。
等到早早出門采購的薑元回來時,便正好看到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在這大,卻又不夠大的院子裏,一上一下地各舞著各的劍,他便愣在了大門邊,連門都忘記關了。
我沒餘子敬練得投入,薑元開門進來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看在了眼中,見他手中大包小包地愣了有一會兒,我才收了劍勢走過去,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怎麼了?在看什麼?”
他猛地回過神來,但眼神仍然有些遊離地說道:“沒想到小姐的劍術這麼好。”這話說得我得意地抿唇一笑,誇薑元識貨的話還沒出口,便聽到冷冷的聲音說道:“就她那幾招,也叫劍術?”隨著這句損人的話,冷夜然著著一身白衣,飄然地出現在大門邊,昨夜他說今天來,倒是如約而至了,隻是人還沒到,飄來的聲音卻讓我氣得咬唇。
薑元顯然與他很熟悉,見是冷夜然來了,便立刻將他請進了屋來,還帶著冷夜然到廳中坐了下來。
餘子敬在聽到冷夜然的聲音時,就停下了動作,他見薑元請進他隻是隨意看了冷夜然一眼,卻將目光直直的留在了我的臉上,仿佛想從我臉上看透我的內心一樣。我急著去追薑元,並沒留意餘子敬的這一切。
我拉著薑元悄聲問道:“你與冷夜然很熟麼?”說完雙眸飄向坐在廳中等候的冷夜然。
薑元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說道:“冷公子最近常過來打聽小姐的消息,每次都會坐上一會兒才走。”我有點啞然,原來是這樣混熟了。那不是找我的人都會來坐會兒?我又問道:“那我沒在時,家裏很熱鬧咯?”薑元呆了下才反應過來我在問什麼,他搖頭,道:“回小姐,不是這樣的,除了冷公子,薑元沒讓別人進過宅子了……”說完又補了一句:“包括鄭家的人。”他語氣有些急切,好像怕我說他失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