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
“那為何不說話了?”
“累……”話沒說完,餘子敬空來的勒馬,搞得我往前撲去。沒事停車,而且有意突然停車,讓我想起小九來,我掀簾對上餘子敬無奈的目光,想罵他的話忍了回去,再順著目光而去,怔了下,心裏哀號起來:不帶這麼玩兒的吧!才擺脫了司空則,又遇上鄭越,這也太巧了!
“這位夫人,紫水在哪兒?”鄭越到是很幹脆,連問我是誰都省了。我咂咂嘴,道:“你與剛剛那位是一道的麼?怎麼問的問題都一樣?”
鄭越愣了下,苦笑道:“紫水沒在車中麼?”我朝天翻著白眼,把搪塞司空則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他卻沒像司空則叫人來查看,隻是很失望地走了。
等人走得沒影後,餘子敬才好奇地問道:“你究竟惹到了什麼人?怎麼才進長安就有兩撥人來找你了?”
“一言難盡。”我丟了四個字給他,自己縮回頭發起呆來。鄭越對我有意,司空則對我生情,為何都認我不出?是這張麵皮易容太真實了,還是他們根本就不夠上心?唉,凡人呐,有時真是難懂。
突然腦中閃過一念,我探頭對餘子敬說道:“先別回宅子了,先去一個地方。”說完報上地名,他又一路問著駕車而行。
不一會兒,車停下,我探頭看了看,跳下車來,這裏三個月過去,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寒酸,可是又那麼親切。
我讓餘子敬去敲門,自己卻站在離門邊不遠醒目的地方,餘子敬疑惑地去了,敲了幾聲門,隻聽屋內沉沉冷冷的聲音問道:“找誰?”居然他在,我有點兒雀躍。
餘子敬回頭看我,我做了個“要水喝”的口形,他無奈地對著屋中人說道:“我家夫人有些不舒服,可否討杯水喝?”
沒一會兒門便開了,冷夜然冷著張臉遞上一杯水,隨既掃了我一眼,卻不見波瀾。他說道:“喝了就快離開吧!”我的心卻莫明奇妙地空了下,整個人突然煩躁了起來。
接過水,抿了一口,還給了冷夜然,連謝謝都沒說地爬上了車,餘子敬幫我道了謝上車,駕車便走,我微掀車簾,隻見冷夜然毫無留戀進屋門了門,胸口又莫明一痛。
我一定是病了,不然怎麼如此難受?
所有的反應都被餘子敬看到了眼中,他雖不解卻不敢開口問,他懷著心事趕車,我也滿腹心事坐車,兩人之間沒再有一句話,直到馬車再次停下,我透過車簾,看到“紫府”二字,看來到家了。
撕掉麵具,整了整衣衫,還是叫餘子敬去喊門,薑元開門見到餘子敬卻沒注意到我,便說道:“我家小姐還沒回來,請回吧!”這話聽得我臉色發黑,餘子敬努力憋笑,道:“我是送你家小姐回來的。”說完伸手一指,薑元的目光這才落到我的臉上,他先一愣,再歡喜地喊道:“小姐,您可回來了……”見他真心的歡喜,我也挺開心,隻是他接下來又道:“您不在的日子,來尋小姐的人可多了。”這話讓我垮掉小臉,嘖,你是來拆我台的吧!
果然,餘子敬終於放聲大笑,毫無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