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了《唐史》又把《唐綱》看了一半,正看得雙眼發疼,擱書休息時,薑元敲門進了書房,他拿著一封信,說道:“小姐,有信。”
我微皺眉接過,信的封麵上隻寫著‘夏羽啟’這幾個字。在長安還管我叫夏羽的,我能想到的有兩個人,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寫信於我,我茫然地拆開信,隻看了個抬頭,便覺得有些眩暈。原文是這樣的:
女兒:
見字好。
為父尋你多時,終得知兒身在長安之地。女子在外諸多不便,父即日便譴家丁接兒歸家。
父字
這封信拿到我手中不到十分鍾,我已細讀了不下十遍,每讀一遍心裏就暗暗罵上一次,知道我身份的隻有兩個人,如今我的行蹤被夏老爺知道了,一定是他二人中的一個泄露出去的。我狠狠咬著牙齒,哼!這千算萬算的,還是被出賣了,要被我知道是誰出賣我的,我一定不饒他。
狠狠地揉爛信,丟到一旁,我深深地皺緊眉頭對薑元說道:“我要離家一些日子,這裏就交給你打理了。”不等薑元回話,我轉身進了臥房,東翻西找拿了幾十兩銀子,將那被我壓箱底的金字腰牌撿來藏於懷中,王爺送的腰牌怎麼都有點兒用,然後又拿了一些便利的衣物打了包。
看來本小仙得找地方避一避。出了臥房,見薑元一臉擔憂地站在院中,我衝他無力地笑了笑,跑去牽過小黑,拉開大門正往外走,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停到了宅前。
從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人,男的不認識,但女的卻很熟悉。唇角狠狠抽了幾下,敢情那信中所寫的即日,就是今日。
我苦笑的看著那少女邊撲向我邊喊道:“小姐,小姐……”聲音還帶著點兒哭聲,等撲到了我的身上,將我死死抱住再也不鬆手,嘴裏還叫著:“小姐,春花終於找到您了……”與此同時,我心裏卻暗泣著呐喊道:苦啊,本小仙終於被捉到了……
看來逃是逃不掉了,我苦悶的將薑元叫了過來交待了一些事情,又拿了一些銀子給他,再吩咐了他要好好照看小黑,才鬱悶地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透過窗依依不舍地看著宅子越離越遠,心中不免惆悵,這回到夏家後,自由的日子怕是沒有了。
車夫丁六,就是那個開始我不認識的男子,他將馬車趕得飛快,好似怕慢下來我就會跳車逃跑一般。春花卻像要分我心一樣,像個麻雀似吵鬧,不停的問東問西,起初我鬱悶得不想搭理她,但見她一臉無邪的樣子,便與她胡吹亂蓋了起來,說到興奮之處,不免添油加醋,聽得春花這小丫頭雙眼放光,露出一臉向往的表情。這表情就像當初我聽司空則與小童聊天時露出來的一樣。我不由暗歎,逃婚這趟,逃得我見識大長,說出來的話居然也會有人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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