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越垂目,司空則低眼,二人各懷心事,我得意地掃過一圈,輕哼起小曲來。跟我鬥,還少了幾百年功力,嘿嘿!
半晌,司空則抬起眼來,目堅定地看著我說道:“本王可以答應紫水三個願望,隻要本王能夠辦到的,決不食言!”哢嚓……我感覺腦中某股神精斷掉。與我一樣吃驚的還有鄭越,他的表情比我好不到哪裏去,除了驚訝還有絕望,更多的是對我的不舍……嘁,我又沒說自己是你的,你幹嘛一副像要把我拱手讓人一樣露出不舍?
我用力揉揉微跳的眉角,說道:“既然王爺拿出如此誠意,紫水若還推脫便是不給王爺麵子了。鄭越,麻煩取紙筆來。”我還能說什麼,他都這麼說了,我隻能寫唄!臉上雖無表情,心裏卻在流淚,肚子裏的墨水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憋出一首來。
丫環,就是那個小薛,很快將紙筆取來放於桌上,臨走時,站在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本來沒有底氣顯得有些蔫兒的我,一下子被激發出鬥誌。嘖,要恨你去恨鄭越啊,幹嘛沒事又瞪我一眼。我忿忿咬牙提筆寫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
我寫一句,司空則在一旁念上一句,等念到“天涯何處無芳草”時,他停了下,看了我一眼,眸中神色不定,似平靜的湖麵被投下一顆石子一般。
最後一個字收尾,我暗歎一聲,看來抄襲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做得多了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皮厚了,皮厚了也就……開始自豪了。我收回思緒,指著這首詞,說道:“怎麼樣?還行吧?”說完眉間頗有自分驕傲。
“‘多情卻被無情惱’嗬嗬,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瞳仁異光流動,我突然有點兒怕。夏羽這身皮囊還真是不方便,嫵媚出彩的臉蛋再加上我這大咧咧的性格,好像非常對這些人的胃口,個個都能在我滿是缺點的身上,挖出一堆子虛烏有的優點來。看來要低調一些才行了。
我靜靜坐了下來,始終沒說話的鄭越此時來到我身邊,彎下腰輕輕在我耳邊說道:“王爺似乎很喜歡紫水。”語氣間有些寂寥。我呆滯地轉頭,穿過鄭越,正好迎上司空則的黑眸,我努力扯出個笑臉,卻十分僵硬。
鄭越這波還未平,司空則那波又起。此生怎麼突然活得如此剽悍了,身邊圍著的男子一個比一個背景身世更加驚人,趕明兒個,要不要釣上皇帝老兒試試?腹議間,司空則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流轉,看得我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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