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建築物及兩旁的景色快速的倒退,我不由佩服起冷夜然來,雖然我早就斷定他是冷麵腹黑毒舌的自戀男,但他也算有資本,長像上品,武功上品,輕功也是上品,想哪個女子不為他傾倒?想到女子,那一抹紅衣的女子要是看到他抱著我,估計得一劍捅死我了事。
唉——麻煩啊……大麻煩!
“怎麼了?”他低頭問我,我納悶地回道:“什麼怎麼?”
“你剛剛在歎氣。”嘴角抽搐,原來歎氣被他聽到了,我來了個打死也不認地說道:“沒有,我好好的歎什麼氣,你聽錯了,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他凝視了我一會兒,便不再說什麼,腳步卻慢了下來,他說道:“寒舍到了。”嘖,還真是寒舍,小院加一間小屋,但還算幹淨整潔,如他人一般。
推門,屋中黑暗,他輕車熟路地將我放於床上後拿出火褶,點亮燈台。這小屋簡單得,一覽無餘。
“你平日不住這裏麼?”我隨口問道。他邊往木盆中舀水邊說道:“嗯,隻是最近待在這裏。”拿了張毛巾丟入水裏揉了幾下,擰幹後朝我走來。
我眨眼看他展開毛巾,腦中還沒反應過來,毛巾便丟到我臉上,然後一頓亂揉,在我快背氣之前,他才將毛巾拿開。
“喂,姓冷的,你要整死我麼?”我喘著氣朝他吼著,他掃我一眼,淡淡說道:“原來你是想花著臉睡覺,冷某甘拜下風。”
哼,我嗤鼻,別過可以轉動的臉,不去看他。有點暈的頭加上動不了的身體,再加上躺著還算舒服的床,令我昏昏欲睡。耳邊聽到冷夜然寬衣解帶的聲音,湧出的睡意突地跑掉,我警覺地轉過頭,隻見他隻著一身裏衣,頭發也解開散在腦後,我問道:“你要幹什麼?”
“睡覺。”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他的身體,他居然將我往裏一推,跟著躺了下來,用背對著我,拉過被子不再說話。
我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隔了一陣,我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知道男女授授不親麼?”
“知道。”他懶懶的回答,聲音好似要睡著一般。
“知道還躺我身邊?”我好心提醒他,他卻答道:“不然睡哪兒?”
“睡……地上。”雖然明知道讓他睡地上,我很不厚道,隻是我再野蠻無禮,也不至於真是一點矜持也沒有,我與他無名無份的躺在一起,這算什麼?
他翻了個身,正對著我,雙眼卻沒睜開,說道:“要睡你睡,我就睡床。”你……我忍,誰讓我動不了,能動我才不會來這裏!
我氣呼呼地轉開頭,嘀咕了句:“真不君子。”耳邊傳來他的冷笑,然後翻身,又用背對著了我。
這下,我睡意全無了,睜著大眼,傻傻的盯著房頂,好像要把屋頂看穿一般,房中的燈台發出微弱的光,眼看就要熄滅,我轉頭想看看燈台,卻隻能看到冷夜然寬寬的後背。
忽明忽暗,噗的一聲,整間屋一下黑了。冷夜然發出均勻的鼻息聲,好似睡著,聽著這輕輕的鼻息聲,我卻越來越清醒,眨眨眼歎氣,我是惹到哪路神仙了,為何遇上冷夜然這個克星。
又過了一會,身上的藥勁漸漸退去,我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想爬下床去。哪知我剛坐起來,就被冷夜然的大手拉住,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一寸處響起:“你不會真想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