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你要就拿去吧。”見鄭越如此喜歡我寫的詞,那四位大人(其實我想稱他們四賤客)都不約而同的擁了過去,假意地評論起來,被圍在中間的鄭越,隻能抬頭看著我,炙熱的目光總是讓我害怕,我往後退了退,卻撞到一人胸前。
回身一看,是冷夜然,我叱牙。就如臨敵的小貓,豎起毛,伸出爪子一般。
他對我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瞬間失神,眼裏又發出花癡般的光來,他又是一挑眉,輕聲道:“你不會是迷上我了吧?”汗……這人真自戀,我隻是喜歡漂亮的事物罷了。
我冷哼,道:“怎麼可能,本小……呃,姑娘眼光才沒這麼低!”自戀、冷麵、腹黑+毒舌,這個冷夜然是我見過的人類中最差勁的。
隨口一句損他的話,說完我便走回桌邊,繼續埋頭吃著碗裏的醬鴨,管他四賤客是在評論也好,欣賞也罷,反正那詞不是我作的,就算挑出毛病來,也無傷大雅。
鄭越終於從四賤客的包圍圈中擠了出來,他坐到我旁邊,臉上表情看起來有幾分曖mei,我裝作不知,仍然和碗中的醬鴨拚殺,末了夾了幾塊排骨放於碗裏,埋頭大啃。
隔了一會兒,鄭越溫柔的說道:“雖鄭某與紫水隻見過兩次,可此生卻沒見過如紫水一般的女子。”筷中的排骨應聲而落,我繼續裝傻,再伸筷去夾,卻被鄭越握住小手。
我眨眼看他,卻不敢直視,他眼中分明的情愫,令我額邊冒出冷汗。正在尷尬之間,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鄭兄,冷某還有事在身……”話還沒說完,鄭越無奈地放掉我的手,站起身來朝冷夜然,道:“冷兄,今日招呼不周,讓越送冷兄一程。”這冷夜然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因他一句話,才化了這分尷尬,如今看他要走,我也立即站起,說道:“我也走了,時間不早了!”
我提出離開,鄭越卻沒有送冷夜然的那分幹脆,他皺眉說道:“此時還早,不如晚一點我派人送紫水回去?”我在心裏翻著白眼,嘴上推遲著說:“不了,小黑還在等我。”呃,看我編的什麼爛理由。
“小黑?”鄭越疑惑地問我,我還沒回答,冷夜然就搶著說道:“那是她的馬。”此時鄭越更加疑惑,表情好像在說,為什麼冷夜然會知道,他的嘴動了動,沒有問出來,但臉色卻微沉了沉。
冷夜然像沒看到鄭越的變臉一樣,又說道:“我們就不勞鄭兄相送了,告辭。”說完看了我一眼,我當然聽到他說的什麼,心裏雖然不願與他一起走,但總比尷尬在鄭越炙熱的眼神中強,於是扯出個算是笑容的表情,快步追上走到門邊的冷夜然。
鄭越深邃的目光追著我的背景久久,最後臉上泛出苦笑,端起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
出得鄭府,見冷夜然朝東而行,我立馬反向而走,冷夜然好像並不打算放過我,停下腳步,衝我說道:“我知道有一家麵館味道不錯,要不要去試試?”我僵了一下,摸了摸還沒怎麼填飽的肚子,它很不爭氣地咕咕叫了一聲,我長歎一聲轉過頭來,故作凶狠地說道:“若是不好吃,就宰了你!”酒意讓我微微晃了晃,這話出口,也就沒什麼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