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迎客二老相戲,按計施為厚祿相邀
池塘每隔四五尺,打了一支木樁,一直連通對岸,那個綠衫人身形微晃,一步一樁,踏過了河去。其餘幾人伸手俱都不弱,有樣學樣,也都過了河,隻有馬光佐雖然力大,但不會輕功,手忙腳亂踏過幾根,索性涉水而過。
河對岸山北也有幾座石屋,兩個綠衫童兒手執拂塵站在門前,見眾人到來,一個打開大門迎客,一個進去稟報,接著屋內走出一個長須矮小老者,身長四尺上下,一把銀白胡須直拖至地,正是樊一翁。
樊一翁躬身道:“貴客光臨,幸何如之,請入內奉茶。”就這一句,可惹惱了馬光佐,他連吃了兩頓苦頭,心裏老大不快,大聲嚷道:“喝茶麼!什麼地方沒有茶了?又何必定要到這裏來?”
樊一翁不明就裏,躬身行禮,尼摩星還以為這就是穀主,他憋了一肚子鳥氣正沒處發,見著穀主也是個矮子,便上前握住他手,兩人較勁。
老頑童看見這個樊一翁出來,心裏一樂,想到我這個徒孫還真沒說錯,這裏麵果然有一個長胡子,我待會兒把他惠子給剪掉,粘在我的下巴上,不知道有多好玩兒。”
尼摩星試了半天,也沒有試出深淺,金輪法王怕試不出來丟臉,索性大大方方入內。
馬光佐心裏有氣,見樊一翁長須拖地,故意一腳踩出咯額他胡子,沒想到樊一翁一擺頭,被他摔飛了出去,正巧朝楊過飛來,楊過伸手在他背上一拂,立時生出一股大力一拖,這才免了一跤。
眾人進了客堂,樊一翁請眾人在客席坐下,高聲道:“貴客已至,請穀主見客。”
眾人才知道此人不是穀主。隻見廳後和鑽出十餘個綠衫男女,左右排開。過得片刻,公孫止也從廳後出來,向眾人揖了一揖,隨隨便便坐在主位,樊一翁伺候在旁。
眾人見他麵容俊朗,舉止瀟灑,行動之間頗見威嚴,隻是臉色焦枯,要不是楊過早知道他武功非凡,恐怕也會認為他隻是個不會武功之人。
他一身寶藍色緞子,在一片綠色陳設中就如鶴立雞群一般,想不讓人注意都難。他一坐下,立刻就有綠衣童子奉上茶水。公孫止道:“貴客請用茶。”
馬光佐一聽他說用茶,看那茶碗裏清水麵上稀稀鬆鬆飄著兩三片茶葉,頓時火大,發作起來,與公孫止分辨半響。
周伯通忽然怪聲怪氣的道:“那你祖宗見過楊貴妃麼?”金輪法王、尼摩星等人聽見聲音有異,回頭一看,見瀟湘子麵容變得更加醜怪詭異,心下俱都暗暗吃驚,還以為他內功了得,運功之時連相貌也改變了。
周伯通戲弄穀主,樊一翁是穀主的大徒弟,自然大怒,兩人頓時劍拔弩張,樊一翁叫人太初純鋼拐杖,周伯通卻抽出那把大剪刀吧樊一翁戲弄了一番。兩人大戰數十合,周伯通武功雖高,但沒想到樊一翁的胡子上竟然也有造詣,雖然打贏他容易,但是要剪他胡子可不容易,鬥了半響,也隻剪到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