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順路在破敗農家裏拿了衣褲換下道袍,又對黃藥師道:“前輩,你的人皮麵具帶在身上吧,晚輩跟那個金輪法王照過麵,恐他會認出來,那地方隻有一條小船可以進去,咱們去搭個船。”黃
黃藥師從懷裏摸出一張人皮麵具,楊過接過來戴上。他換了農家粗布短衣,再帶上麵具,便指向一個麵目其醜的鄉下少年模樣,黃藥師看得有趣,也取麵具戴了,二人一老一少,倒像是一對爺孫。
兩人追了一陣,楊過遠遠望見金輪法王等人上了一座小船,忙高聲叫道:“喂,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賊人,幹嘛偷我的船。”
幾人不知真假,回頭一看,之間一老一少,老的青袍直裰,氣度飄然,少得一身農家打扮,兩人臉上都是其醜無比。
那老者行走之間大袖飄飄,腳尖在地上一點,便向前滑出數丈,宛如禦風而行,幾個起落便攔在眾人麵前。那少年輕功竟也不弱,隻落後了三五丈。楊過跑到近前,指著幾人道:“你們幹什麼偷我家的船。”
船中一人身材長大,手提一根熟銅棍,正是馬光佐,這人天生呆傻,是個渾人,見兩人攔路,道:“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說這船是你的。”
楊過道:“我是木易,這是我爺爺,就住在那邊山裏麵,這時我家運送柴火物事的船隻,平時便在此處停靠,你們幹什麼搶占了去?”一邊說一麵煞有其事的朝遠處指指點點。
馬光佐道:“既然是你家的船,我給你船錢就是。”說著伸手在懷裏掏摸,忽見尹克西手指上老大寶石,便道:“尹兄,你這麼有錢,船錢還是你來付吧。”
尹克西“哼”了一聲,見那老者來時輕功極高,一時也不敢結仇,從懷裏掏出一個金絲銀線的錢袋,到了一個金裸子出來,道:“給你,這個可能買十幾條船都綽綽有餘了。”
黃藥師懶得說話,楊過道:“不不不,我們不賣船,這船我們現在要用的。”
馬光佐道:“小兄弟,你們要到哪裏去?我們用完再還給你好不好?這個卷頭發的是個有錢的大商人,有的是金銀財寶,你把船借給我們,他給你許多的金銀好不好?”
楊過雙手連搖,道:“不好不好,我們要坐這船去追一個老頭,他偷吃了我家剛煮好的雞,我要找他算賬,你們快讓開,要是讓他到了絕情穀,要找他可就難了。”
金輪法王前幾日被楊過打斷了手臂,用繃帶綁了,吊在頸上,見他語言奇怪,那老頭也不是弱手,也不願平白結下強敵,心中一動,便道:“兩位,絕情穀是什麼地方?”
楊過笑道:“這個地方嘛,我也不太清楚,隻是那個老頭偷吃了我家的雞,同幾個人往前麵走了,我們曾經悄悄去過那幾個人住的地方,他們就稱那地方叫做絕情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