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發呆,沒有想到小猴子這個時候跳出來,此地很奇怪,還不清楚實際情況,根本就不敢貿然行動,小猴子這樣做,等於在自殺。
“你去你妹呀!”李易咬牙切齒,張口就罵,瞪了陳祖德一眼,回頭又對小猴子說道:“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還沒有弄清楚,你就想進去,進到哪裏?怎麼進去?進去之後如何行動?沒有計劃和指導,盲目行動,不僅救不了人,還會讓自己也陷進去!”
小猴子走到跟前,沒有看李易,反而盯著陳祖德,很認真,也很嚴肅和鄭重,說道:“陳爺,我去!不管有多麼危險,隻要能救出陳佳,我……”
陳祖德搖頭,眼神閃爍不定,組織小猴子繼續說下去,指了指身後的冰窟說道:“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這裏雖然有大凶險,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但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李易把小猴子扒拉到一邊,不願自己的兄弟冒險,雖然他們兩人的愛人都被困在危局中,隨時都有生死之危,因此更加不願看到更多的人出現問題。
“你把話說清楚!”李易目光灼灼,盯著陳祖德,覺得這老東西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說,不然何至會說出那樣不靠譜的話。
“原本那些被封印的生靈,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被磨滅生機,即便是剛剛封入其中,也不可能活動自如,甚至發出強大攻擊,就是因為那口棺槨,讓這裏出現了變故。”陳祖德眼神複雜,看向那口冰層深處的棺槨時,再次變得殺機重重。
“說清楚!為什麼你說那口棺槨中葬的是長生天,這裏還在新疆境內,不應該出現藏傳佛教的神靈才對。還有,你說這些生靈還有棺槨是被人葬下或者封印,為何冰層完好如初,看不到一絲痕跡?而陳佳和彤彤是怎麼進入其中,好像也被封印一般?你不解釋清楚,我不會讓任何人貿然行動,那不是救援,和自殺無異!”李易頭腦很清楚,看待問題也很冷靜,並沒有因為歐陽彤被困,而自亂陣腳,盲目衝動。
就在這時,小蝶幾人見陳祖德和李易久久不見人影,也尋到了這裏,正好聽到了李易說的話。
陳祖德看了看眾人,原本不願牽連太多人進來,隻想李易一人知道真相,可是沒有辦法,這種事情在這裏根本就瞞不住,被冰封的兩女和其他人都有著緊密的聯係,都是親近之人。
李易再次提到了長生天,還有陳佳和歐陽彤如何進入冰層內的問題,一定要讓陳祖德說清楚。
長生天,原本是蒙古族薩滿教中至高神的意思,是蒙古人很長時間以來的信仰核心,但不知從何時開始,藏傳佛教取代了蒙古人的原本信仰,而長生天也被歸為藏傳佛教中的一尊至高佛,具體時間和緣由已不可考證。
而此地冰層深處棺槨中的長生天,按照陳祖德的說法,應該就是蒙古薩滿教中所信奉的那一位,隻不過是由人代天,認定自己就是長生天所青睞所指定的人間代言者,久而久之也被成為長生天。而現在外麵一直被供奉和信仰的那位長生天,是後來者利用信仰生生製造出來,取而代之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長生天其實是一個人,一個神棍而已,隻不過後來被有心人替換,用虛擬的神代替了現實中的人?這怎麼可能?”李易驚得長大了嘴巴,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陳祖德很肯定,聲稱曾見到過棺槨內的人,和古老畫像中的長生天一模一樣。
李易等人直嘬牙花子,這太有顛覆性了,完全不可能,陳祖德才多的年紀,百歲不到,而長生天生於何年代,這兩個人不可能出現交集,怎麼可能見麵。
“我們曾經開啟過那口棺槨,見到了裏麵的人!”
陳祖德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一說,其餘幾人,特別是李易和小猴子還有付連生,頓時就炸了。
“我就知道,這老東西不靠譜,明明來過這裏,事先卻閉口不談,隻字不提,讓我們差點命喪雪峰,更是讓陳佳和彤彤身陷危局中。”
“陳爺,你為什麼不早說?”
“老爺子,既然你曾經開啟過那口棺槨,肯定知道如何救出陳佳她們,趕快說吧!”
陳祖德神色暗淡,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悲傷,歎了口氣指著冰窟說道:“你們知道那些看起來最有活力的人形黑影都是誰嗎?”
“不是被封印其中的大凶或有罪之人嗎?”小蝶說道,當抬頭看到冰層內的陳佳和歐陽彤時,依舊忍不住落淚。
“他們都是我的好友,是曾經一起來到這裏共同發掘秘密的夥伴。”陳祖德聲音低沉,帶著傷感。
李易準備說就是一群盜墓賊,可是見到陳祖德此時心境,這種話實在說不出口,加上自己等人實際上和那些人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