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一旁的陳祖德輕歎一聲,對李易說道:“唉!木頭,去幫幫她,不然她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大過年的,死人不吉利!”
李易一聽陳祖德要他去幫忙,頓時就炸毛了,對陳祖德說道:“我沒聽錯吧?讓我去幫她?憑什麼?她不是挺厲害的嗎?再說,我拿什麼幫,就我這副小身板,還不夠那位主塞牙縫的呢!”
陳祖德瞪了李易一眼,說道:“用青蚨匕!快去!”
被陳祖德麵無表情的瞪了一眼,李易不得不抽出青蚨匕向歐陽彤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嘀咕道:“剛才還說要我們看戲的,現在這個樣子了反倒讓我去幫忙,死老頭子,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李易越走越慢,可是再慢,這上麵就那麼屁大點地方,沒走幾步就到了歐陽彤旁邊,看著水箱上拉風的不得了的女屍,李易冷汗流個不停,握著青蚨匕的右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這一下讓本來就已經蹦開少許的傷口更加嚴重,李易差點沒拿住匕首,疼得連連倒抽涼氣,趕緊換到左手後,右手繃帶已經全部被血沁透了,心裏歎了聲命苦,就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女屍身上。
歐陽彤奇怪的看了看李易,又看了看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陳祖德,搞不清楚陳祖德的意圖,但看清李易手裏的青蚨匕後,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對李易輕聲說道:“你受傷過來幹什麼?把青蚨匕給我,你到一邊去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李易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嘿……!丫頭,我們好像不太熟吧,讓我把青蚨匕給你,你今天出門吃藥了沒?”
歐陽彤被李易這句話氣的不輕,心想我好心好意的,卻被你當成了驢肝肺,如果不是看在陳爺爺的份上,才懶得跟你說這些呢!於是把臉扭到一邊,也懶得管李易的死活。
而此時的女屍,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歐陽彤,頭部毫無征兆的往前一挺,腦後的長發就像發瘋的巨蟒一樣齊齊射向李易身旁的歐陽彤,這一詭異的舉動讓李易一愣,心說沒有發現我嗎?轉頭看向歐陽彤,眼神中不免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歐陽彤的速度和敏捷性簡直驚掉了李易的下巴,隻見歐陽彤閃轉騰挪之間不見一絲慌亂,雖然暫時處於下風,但還是攻守有度,並沒有顯出明顯的敗跡。李易看得驚歎不已,暗自比較之後發現,一旦自己和對方動手,自己絕對被對方完虐,不免有點嫉妒低聲嘀咕道:“一個姑娘家家的,身手這麼好,以後誰敢要誰她媽倒黴!”可讓李易沒想到的是,最後倒黴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李易可是真的抱著看戲的心態在一旁作壁上觀,還時不時的出言提醒。
由於李易的幹擾,加之歐陽彤一個女孩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難免過於緊張,此時已經是一身狼狽,甚至幾次差點被那些頭發給纏上,氣的歐陽彤咬牙切齒卻無法發作。
站在一邊的陳祖德這時實在看不下去了,而且時間耽擱太久怕出變故,對李易喝道:“讓你幫忙,不是讓你看戲的,你她媽再傻站著小心老子抽你!”
李易無奈,隻能欺身上前,眼看一紐頭發就要纏上歐陽彤的小腿,而她此時動作已經做老無法閃避,李易來不及多想,猛地推在歐陽彤的背上,一把將她推出兩米遠,歐陽彤這一下沒有防備,立刻丟掉了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氣憤的抬頭看向李易,卻發現了一幕讓她不敢相信的畫麵。
李易將歐陽彤推開的舉動似乎惹怒了女屍,原本鎖定歐陽彤的頭發全部攻擊向李易,其中一支纏上了李易的右臂,李易反手一把抓住了那支粗如兒臂的頭發就往懷裏拉,以免被對方拖過去就麻煩了,可是當李易抓住那支頭發時,頭發上突然冒起一陣白煙,而且所有頭發的動作猛然一頓,然後就不可思議的開始瘋狂扭動,特別是纏住李易的那支頭發,快速鬆開就想抽離出去,李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手上一鬆,那些頭發就全部回到了女屍的背後,而此時女屍的眼神中除了怨毒,李易好像還看到了一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