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被那雜碎控製了要來殺我,然後我砍了你。”三成仰起頭死死的盯著我,“可笑的是,就像以前一樣,砍了你之後,又有更多的你出現,所以我就不停的揮刀,不停的砍。現在我真的有點想殺了你,怎麼辦?”
這種事不要問我啊!我現在的臉肯定都綠了!“殺個毛球哦!去砍那個雜碎啊!”
“毛球是什麼?新的口癖?不用在意那個雜碎,他除了跑的快就隻會這個忍術,現在他的忍術破了,也就沒什麼了。”三成依然單膝跪在地上,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看到我有些不理解的眼神後又說了一句:“剛才突然被電到,腿麻了。”
之後,那名忍者被恢複好的三成拖了回去,等到他的店後門門口時,那名忍者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的痕跡,即使是臉著地被從山上一直拖到這裏也依然沒有醒過來。進到店裏後三成把手裏拖的那個忍者交給了服務生B跟我打了聲招呼就回他自己的房間說是要休整一下,待會兒再來找我。可我沒想到一直到了晚上他才出現,並且說是已經把一切處理好了。
過了兩天,三成也沒有再提那個忍者的事,一起打牌的時候我問他那個忍者怎麼樣了,三成出了個單張的牌後才告訴了我一句話。之後在我見到餐桌上他親手做的紅燒肉時又想起那句話然後腦仁疼的不行,結果一筷子都沒動。因為那句話是——砍了喂了豬。
斬刀三成……可真是不一般。
一開始後悔的時候就該選擇逃走的吧……
三成這個人是不是過於殘忍先不提,那個喂了豬的不知名忍者用的忍術我是在這些吃閑飯的日子中想通了,當然這其中少不了三成本人提供的資料……
這個名叫“七色白晝夢”的忍法是種幻術,中了這種幻術的人首先會看不見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接著才會出現幻象。而這時出現的幻象是自己腦內的預測或者其他的什麼,簡單點說就是你會想到的最可能也是潛意識裏最願意相信的“未來”。可能是在以前他和三成相鬥時正要施術之前說了什麼話讓他有了種“身邊來幫忙的人會被他控製然後襲擊自己”這一暗示,所以在之後即使不用誘導都會第一反應砍了身旁“想要襲擊”自己的同伴。
可這並不是忍術的全部,而是個引子。三成說過他曾經在他看到的同伴剛開始攻擊他時沒有動,好一會兒“同伴”都沒有變多,而在他最終受不了幻術帶來的真實感時才動手,那時候他眼前的“同伴”才開始變成複數。因此,這個忍術真正的部分是在中了幻術的人行動之後。而我和三成在有了動作之前所看到的幻象雖然主體不同但很相似,而有了動作之後則是完全不同了,因此可以猜測這之後就是施術者在操縱了,而且這時候輕易解不開這個幻術。如果不是我誤打誤撞的用雷吼炮砸到那人,幻術也不會解開。
總的來說,之前產生的受到同伴攻擊的幻象都是為了“幫助”你有所動作的,人一旦動了,這個忍術才開始真正的發動。根據你腦子裏所模擬出來的可能發生的實際情況來出現更多的幻象,這種幻術因為憑借的不是施術者給予的幻境,而是中了幻術的人自己所認為的最合理的“發展”,所以可能識破的概率不高,這個時候解除幻術還是可能的。但在動起來之後,此時掌控幻境的不再是中幻術的人而是施術者本身,之前已經被自己認定的現實所捆住思想的中幻術的人這時候就完全的由著施術者牽著鼻子走了,那時候就晚了。
其實忍術本身並不是非常厲害,稍微注意一下高階的忍者特別是幻術比較好的在前期就能發現不對並解開,可一旦進入到後期,則變得很難。就像突然做了一場夢一樣,大家都覺得所發生的所有事都是合理的,但有的人就會注意到是夢境然後醒來,而有的人則被夢魘束縛住有可能再也醒不來。而那個形容詞“七色”實際上指的並不是七種顏色,而是代指所有你腦內組合出的事情發展形形色▏色的可能。所以這個忍術被命名為“七色白晝夢”。